啊啊啊,这是桌子吗?坑坑洼洼的,一个腿还断了,这样的桌子怎么能用?只是摆着也是污染啊。
还有这地板,这墙壁,这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简陋,殿下怎么可以在这样的环境里?而且还呆了整整一天,一分钟也是对殿下的玷污啊!
“你竟然敢卖这样的房子给他,你竟然敢让他住这样的地方!”脾气最为爆裂的夏风首先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掐住房子的原主人庆祥,不断的晃啊晃的。可怜的男人双腿乱蹬,双眼上翻,舌头都快吐了出来。
就在眼看他就要咽气的时候,春根终于开口了:“好了,放开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同样可恶。这么一个破房子竟然都敢卖二百两银子,可怜的殿……”
“夏根!”
夏根立刻噤声,春根又道:“放开他,还有点事要问他,你就算要找他算账,也等我问完了再说。”
夏根松开手,庆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此时他的身体已经有点僵硬了,如果再晚几秒,恐怕春根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起来,别装死,小心回答我大哥的问题,你仔细点说,敢错一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夏根踢了踢他,威胁道。
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
躺在地上,还有点神志不清的庆祥此时肠子都快青了。两天前,他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羊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碰到的是杀神。
庆祥是一个青京人,不过,他只属于青京的边缘人,虽然他的家也在青京城内,却离市中心差不多十万八千里远。所以,虽然户籍上写的是青京,但其实青京的市民是看不起像他们这样的边缘人的。
将近百年前,上代君离世,青峰内的很多人纷纷往青京迁移。这一是为了得到青峰内灵气的庇护,第二也是为了在新君出世后能使自己的子孙也成为灵者。因此,虽然青京的面积没有扩大,但人口却比先前多了。
于是,原本像庆祥居住的这样的边缘地区也慢慢的繁华了起来。而相对的,那些原本不值什么钱的小院子也值钱了起来。但是,再贵重,这个小院也值不了二百两的。毕竟,这样的小院既不在闹市区,又不临着大街,周围出入的还都不是良民。
他开价二百两也不过是漫天要价,就等着对方落地还价,哪知道对方却没多说一句话,很爽快的就付了钱。其实,对方的爽快也引起了他的怀疑。不过,他只是卖房子,对方就算有什么不妥,也和他无关。
我是真的只卖了房子啊。
这几乎是庆祥的血泪控诉了。不过虽然快委屈死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没看到坊长大人在这几个年轻人面前还要点头哈腰连话都不怎么敢说吗?对方的来头一定非常大,大的动动手指头就能压死他。
“我来问你,来找你买房的一共有几个人,什么模样,什么时候来找你的,他们说过什么,有什么动作。你给我好好想想,一丝一毫都不要错过!”
“是是,”庆祥一边应着,一边绞尽脑汁的想。总算那两个羊牯给他留下的印象还算深刻,时间也没有过太久,所以还能想出不少东西。不过春根和夏根两个人却越听越失望,根本就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就这些?”等他说完,春根道。
“就、就这些了……”虽然比较暴力的是夏根,但不知怎么的,庆祥却觉得这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青年更危险,因此回答也就更小心。
“大人,庆祥……他、他不敢说谎的。”平时没少收这个手下送来的好处,坊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小人绝对不敢绝对不敢!”
夏根哼了声:“把你收的二百两银子拿出来,这样的破房子,你竟然也敢卖出这样的价!”
虽然很心疼,但庆祥也不敢反驳,立刻点头,表示回去就送银子过来。
春根皱了下眉,夏根立刻道:“总不能明摆着让……明摆着吃亏吧。”别说二百两,就算两千两他也不会在乎,但想到这个人竟然欺骗最贵可怜的殿下,他就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春根点点头:“这个人是这里的里长吗?”
坊长立刻道:“是,庆祥是这一片的里长,他们祖上就在这里,一直都是青京人……”
“他这个里长以后就不要做了。”
春根淡淡的说,坊长立刻哑了,而庆祥则彻底的呆在了那儿。丢掉两百两只是让他心疼,但如果失去了里长这样的职位,那就是要命的事了。丢了钱,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总能补上来。其实这个院子就是他靠职权弄过来的,而且差点逼的一个还算可以的家庭破产,这样的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二百两虽然不算少,但对他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数目。但如果失去这个职位,如果失去这个职位……
“大人,大人,我一向忠心耿耿,大人大人,我认罚我认罚,两百两、两千两,不不,五千两!五千两!我明天就交!明天就交!”见春根等人要走,庆祥立刻扑了上去,抱着夏根的腿哀号。
“滚开,你一个小小的里长从哪儿来的五千两?再啰嗦就送你去监狱!”夏根一脚将他踢翻,头也不回的走了。
庆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也要先会青峰去复命,但当春根两人赶回青峰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