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伟也没想到他主动说这事儿,他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真没去?”
其实这句话特简单,就跟他每次捣蛋他爸揍完了还得问一嘴,“改了吗?”一样。只是时过境迁,不一样了。他如今只想他爸护着他说,我儿子不会干这种事。可他现在也知道了,不可能了。
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滋味,跟原先不一样了,原先包括被砸脑袋那次,他都是委屈的,想哭的,想让他爸替他伸冤的。可这一次,似乎没那么敏感了,他只觉得有点酸涩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溜走了,这大概就是他爸说的理解吧。
姜晏维看着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话,“爸,如果你不问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上榜了,打滚求个收藏撒花。另外这篇文的趋势就是,霍麒负责动脑,姜晏维负责嘴炮加武力攻击,所以不要担心他们受欺负。么么哒。
第10章 炸了
“爸,如果你不问这句话多好?你就那么盼着是我干的,一遍不行还两遍的问?”姜宴维心中的那股火,一点点地释放出来,顶了一句。
姜宴维不承认,郭聘婷压根就不信,只是她好歹知道已经答应姜大伟了,不冒犯惹他生气,所以没有直接发问,只是催促姜大伟,“大伟,宴超明明已经好了,怎么会突然恶化。昨天……”
这话郭聘婷已经嘟囔了好几遍,姜大伟只觉得脑仁疼,摆摆手让她闭嘴。郭聘婷虽然还想说两句,被她姐拉住了。
姜大伟也不是故意多问一嘴的,他就是个习惯。问了他就有点后悔,他养了姜晏维十八年,好歹算是了解他,知道姜晏维干不了这事儿,他原本是想问一嘴,没有就让郭聘婷放心了,别一个劲儿针对姜宴维。
他是想两遍都抚慰一下,他在公司是一言九鼎,可在家里对两位祖宗谁也没招,夹在中间太难受了。他想的是,让两个人尽快恢复友好关系。
没想到,姜晏维太敏感了。
他只能缓了语气跟他再解释一下,“爸爸不是针对你,晏维,你弟弟病的挺厉害,早上突然恶化了,我们都挺担心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想怀疑你,也不是想抓错什么的,我们就是想知道,他是自己恶化的,还是因为外因。譬如你想看弟弟,进去瞧过他?你可能不知道,新生儿肺炎多数是细菌感染的,我们身上……”
可他忘了,郭聘婷不是于静,不是姜宴维的亲妈。就算是说出花来,这也是一场他带着他那个二十岁的小妻子组成的新家,为了那个新儿子,来对姜晏维的质问。
再不故意的伤害也是伤害,再不有意的质问也是质问。
在姜晏维眼中,这是对他人格的不信任,郭聘婷可以这样,可姜大伟不能。
你是我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如果是多年后的姜晏维,大概会不在意。可现在的他,还囿于家这么大的一个小世界里挣扎不出来,带着未经世事的少年特有的天真,来认真地看待父爱两个字。
“谁看见我上去了?有证人吗?”姜晏维突然打断了姜大伟,放大了声音质问他,“什么叫做不想怀疑,如果只是想要询问的话,我第一次回答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不肯信而已。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想逼着我承认这事儿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这么丧心病狂连个一个月的猴子都不放过的人。这样你们才满意是不是?”
姜大伟被他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连忙解释,“不是……”
“我没问你!我问她!”姜晏维直接吼他一句。他只觉得怒火上涌,脑袋都要气蒙了,中午的时候还觉得这事儿肯定只能发生在小说里呢,下午就找到他了,“我刚刚就听见了,你咋呼的吧。说上面就我一个人,就是我干的。对不对?”
郭聘婷刚刚顾及姜大伟在忍着,但都问到头上来了,她也不能不说话,“我说的有错吗?那段时间我出去了,我姐姐和姐夫也都下楼了,只有你在楼上。”
姜晏维就往前一步,大概上次被打的太厉害了,现在郭聘婷还肉疼呢,吓得直接退了一步,踩她姐脚上了。两个人差点摔到一起。郭聘婷有点害怕的说,“你说话,别动手。”
姜晏维就来了一句,“你说出道理来我不动手。楼上就我一人就我干的,你哪里来的逻辑。警察逮人还要讲证据呢,你上下两片嘴唇一碰就能定罪了?你空口验尿啊!谁看见我上去了?谁看见我进房间了?你找出来跟我对质啊。”
郭聘婷就是昨天被他气疯了,今天姜宴超又病了,她觉得这么好报复的机会,能往他身上泼的脏水就赶快泼。反正自己没证据,姜宴维也不可能有证据。
莫须有这种事,自古就没人解释的清的。
她紧紧抓住她姐的手,咬住一点,“上面没人我怎么给证据,可事实是超超出事了,你在楼上。”她这会儿还算聪明,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姜宴维,我插入你爸婚姻是我的错,你打我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下我脸,我都认了,我对不住你。可超超才一个月,他是你弟弟,就算你不承认,天天叫他猴子,他也跟你有血缘,你不能这么干!”
她说着说着,八成都要感动自己了,眼泪都快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