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离二人驾木鸟飞经死灵渊上空,不想遇上怪风,沙石漫天飞舞,遮蔽了两人视线,护栏外噔噔之声不绝于耳,想是碎石凝聚成块,正疯狂攻击他们,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木鸟虽巨,也摇晃不定,双翅开出裂痕,速度下降,大有坠落之象。
明离紧握操纵杆,顶着狂风,心想如此下去难逃机毁人亡之厄,须得一股作气冲出去,大声叫道:“水儿,咱们一口气冲过去?”
柳似水这一月来练功也很是刻苦,已非往昔弱不禁风的少女,但此时风狂沙重,木鸟又必须两人合力才能飞行自如,她身上的压力不比明离少,无法开口说话,唯有拼命摇动操纵杆,已做回应。
两人竭尽全力,木鸟不住拍打翅膀,狂风中艰难攀升。风沙再大,也阻止不了他们飞向彼岸的决心!
木鸟冲破道道险阻,已能清楚得看见彼岸,明离大喜道:“就到了,咱们再加把劲!”柳似水精神大振,拼命摇杆,突然喀嚓一声,木杆断成两截!
明离听到声响,下意识想伸手帮忙,立时想到自己这边若也松了手,那可真是回天无力,当下手上不停,叫道:“水儿,你那边怎么样了?”
柳似水见木杆折断,尖叫出声,赶忙伸手去抓,万幸抓住下半截,不及多想,拼命摇晃,木鸟半倾的身体才慢慢恢复平衡。
虽然化险为夷,但柳似水仍不敢有丝毫放松,精神高度紧张,呼吸急促,心跳加跳,突然,腹部一阵剧痛,胃里一股酸楚之感如浓汤般涌上来,大感恶心欲吐,忙伸手捂住嘴,却不见吐出什么来,心中奇怪,这一分神,手下一慢,大骇之下赶忙加速。
但不知道为何,肚子里就是不听使唤,那酸汤一**涌上来,到后来只觉头晕目眩,香汗淋漓,全身乏力,能抓住木杆已是万幸,就别谈摇动了,右翅虽因机括之力能自动拍打,却哪是狂风的对手,霎时间木鸟失去平衡,向右倾倒。
明离见她脸色苍白,大骇叫道:“水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拼命摇杆,但他一人力孤,木鸟顿如倒挂葫芦,坠入死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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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叽……”
小柔从柳似水身下拼了命的爬出来,蛇身一阵颤抖,显然是无法适应外界寒冷的空气,正想钻回主人怀中取暖,忽听柳似水轻哼一声,身子微动,迷迷糊糊地道:“这是在哪里,我已经死了吗?”
她才有了点意识,肚子又和她较起劲来,胃中酸气上涌,遏制不住,呕将出来,正中身旁的明离面门,却并非秽物,而是一些如清水般的液体。
这一下如醍醐灌顶,猛将明离那游走在鬼门关外的灵魂拉了回来,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猝然而起,见柳似水轻哼一声,如烂泥般软在自己怀里,紧忙抱住,触到她那冷如冰雪的肌肤,心中一寒,脑海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已经死了!”
但柳似水鼻端透出的微弱得呼吸,如一把无形之手,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救了回来,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兴奋,探她脉搏,但觉脉象大异平常,甚为急促,立马输一道真气助她调息,可那脉象仍如一个淘气小孩,生龙活虎,根本平稳不下来。
明离大急,冷汗跌冒,伸袖拭去,但觉那汗的滋味有些古怪,仔细一闻,感觉汗味中夹杂着一丝别样的味道,很是古怪,至于是什么味道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此时刻的他才没心思细去理会这些,试着将她七筋八脉打通,哪知一运功,丹田空空如也,一时间连气都喘不过来,原来他武功毕竟全废过,虽经一月苦练,但体内真气仍不足以前的十分之一,刚才又消耗过过巨,眼前是自给都不足,更何谈输给柳似水?
明离心生绝望,只好将她扶起,突觉她下身湿湿的似有什么液体流出,一摸之下,见是淡黄色呈水样的物事。
“这是……难道她……”明离大骇,猛然将她放开,心中大乱:“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柳似水方才腹内异状连连,痛得昏死过去,可眼下不知为何,那古怪的感觉又没了,睁开眼睛,见明离吃力喘气,神色怔忡,赶忙站起,关心道:“明哥哥,你是否受伤了?伤在哪里?”
明离见她方才还病恹恹的,如今却又精神焕发,但他既知毛病,也便不如何惊奇,默然片刻,说道:“你可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不适的?”
“没有啊!”柳似水方才还痛得死去活来,而这下却莫名其妙得好了,连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深恐说出来惹他担心,便撒了个小谎,但她毕竟不会撒谎,赶忙插开话:“咱们还是想法子离开这里再说吧。”四下一看,不禁尖叫一声,扑入明离怀中,娇躯颤抖。
明离欲语还休,听她尖呼,回头一看,也差点叫出声来。
方才两人眼中只有彼此,未曾留意四周,此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之地竟满是白骨,俨然便是个死人骨头砌成的世界,也正因如此,两人高空坠落,才致不死!
明离经过起初的慌乱之后,迅速平静下来,双眉深锁,四处张望,突得目光一亮,叫道:“快看,那边有个山洞。”
柳似水躲在明离怀中,哪敢抬头看上一眼,黯然道:“山洞有什么用,咱们也未必出得去。”
明离叹道:“哪总比留在这死人堆里等死强,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