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种不合常理的悸动频繁发生,以至于累积成一种渴望时,他慌了。高中时,男生们扎一堆儿也爱说些荤话,那时礼旸只顾着埋头读书,没去计较过自己对女孩儿有没有想法,到了大学,氛围开放了,有女孩儿向他示好他也迟钝未觉,结果到头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室友有了想法,尤其是在邱少晖贴他贴得近时,他就总会抑制不住生出一种想要抱他甚至……是亲吻他的冲动。那时候,他对同性恋已经有了点认识,却没敢想自己就是,是在宿舍聚众看小黄片,而他却因为邱少晖起了生理反应时,他才终于觉悟到了自己的问题。
再后来,邱少晖背他,他就再没抗拒过。趴在那个人背上,走过每一段或远或近的距离,就成了他那时唯一可以堂而皇之抱住他依赖他的时光……
礼旸也没敢去考究过邱少晖的想法,从察觉自己的感情开始,也开始了漫长的隐忍和躲避。邱少晖性子比他开朗,比他吃得开,朋友也比他多,是他非比寻常的依托,反之,他却不是邱少晖唯一的伙伴。他生怕一步走错,步步偏颇。
大伙儿一起去澡堂时,他时常找借口躲开,就怕和邱少晖坦诚相对了尴尬,赶上宿舍里的人聚众看片时,他就干脆敬而远之,躲到一边练琴。
最深沉的感情,往往滋长于压抑的内心,懵懂而美好的年少心动,被他自己一再克制,静默地扭曲成了背德和耻辱。
一方面,他迷茫地眷恋着,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