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返回并州,各路兵马自然是各归各处,袁绍自然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是,袁绍除了自负其实、自高自大、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外,他还有一个性格特点,那就是有仇必报,左傲冉让他吃了瘪,他会记左傲冉一辈子!
左傲冉回到晋阳,将一众文武都聚集到了一起,准备开一个小型的临时会议,会议上左傲冉先是提出了如何安顿三十万左右的黄巾降兵这个问题,沮授当即提出解决方法,那就是“屯田”制,而且分为军屯和民屯,军屯为不用上战场的兵卒转化成屯田兵,而民屯则是由官府供给无地之人土地、躬耕用具、种子等物.
“哦?”左傲冉一听来了兴趣,自己就是想效仿曹操的屯田制,没想到沮授已经想好了,便问道:“则注,请讲此事细细道来。
”
沮授微微一施礼,让到了一旁,而后说道:“枣祗,你来说说你的屯田制吧。”
沮授这么一说,左傲冉才发现,原来在众文武中多出了一个生面孔,此人五短身材,八字胡,小眼睛,一嘴碎芝麻粒地小牙,海下无须,却有一个黑痣,身上地服侍也有些不伦不类,一般人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但是左傲冉却不同,因为左傲冉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生异禀之人,必有大才啊!著名人物庞统!刘墉!
左傲冉站起身来,向枣祗施礼道:“请枣祗先生教我。”
枣祗见左傲冉竟然向自己施礼,当即闪到了一旁,枣祗哪敢受左傲冉这一礼啊!枣祗闪到一旁后,向左傲冉施礼道:“主公,祗初从曹操麾下,为东阿令,镇守东阿,在东阿期间,祗致力于劝课农桑,积谷屯粮,并且勤修武备,组织操练东阿军民,并将东阿城的城防工事加固修缮一新,本想终生受曹操驱使,哪知曹操此人生性好杀,竟然因一己之仇,肆意屠杀徐州百姓,祗遂弃之而投主公,今特为主公献屯田制,以助主公军粮充足,无后顾之忧也!”
“枣祗先生速速道来,冉洗耳恭听。”左傲冉大喜道。
枣祗向左傲冉再施一礼道:“祗查晋阳十五县,有荒地四百六十万亩,多为贫瘠,皆无主之地,又有良田六百四十万,士族乡绅据其八九,河滩林地,有八百三十万,不宜耕种,但可开荒,再有就是田地八百六十万为有其主者之地!”顿了一顿又道:“又查士绅大户共计丁口千六百余,雇丁二万千余,计三万余人,合地近一千三百二十余亩…………”
左傲冉听得大讶道:“仅仅晋阳一郡,其地何其多也?”
枣祗没有对左傲冉打断自己的话而感到反感,反而解释道:“黄巾乱前,尚无如此多地,譬如平陶刘兴,乃汉室远枝,乱前有地三万余亩,黄巾大乱时,官府无暇顾及,又民多失其所,乘乱夺取,大乱之后,其地有三十二万亩,且皆为良田。”
左傲冉摇头苦叹道:“原来如此,皆取之不义耳,枣祗先生,且说如何图之?”
枣祗摇了摇头道:“祗仅懂民政,此等事情,还是问元皓军师吧。”
左傲冉目视田丰,田丰笑呵呵地上前道:“主公刚制淫祀,声威正隆,且士绅战栗,宜当疾图之,然此等士绅,皆根深蒂固,势力盘结,牵其一发而动全身,故又不宜紧迫,紧则必生乱事,丰以为,当先礼后兵,前恭后倨,当先着人晓以主公大义,准其每丁留地半百,余皆入为官地,为不紧迫计,当出资购置,若从时,皆大欢喜,若拒却时………”说到这里,田丰特意顿了顿,将后便的言语权交给了左傲冉,左傲冉眉头一皱道:“若不从时,可着兵勇以剿贼为名,尽皆杀之!”
“然也!”田丰道。
左傲冉大摇其头道:“杀人越货的勾当,冉不欲为之,然则购其田地,花费必巨,郡县恐难担当,再者,这等士绅人家,家资巨万,岂肯买卖田地………”说到这里,左傲冉顿了一顿,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禁哈哈大笑道:“元皓此计,只怕先礼是假,后兵才真啊!不过杀其人,夺其田地,名声可不好听啊!”
田丰亦大笑道:“主公,明春如始屯田,花费亦巨,耕畜、铁犁等一应农具,再有种籽等物,必由郡县出备,此其一;今冬数十万流民、三十万黄巾降兵,如何挨过?郡县也要准备,此其二;士绅豪族,霸占土地,百姓深恨,久欲除之,概无力耳,今假手主公,正人和也,此其三。有此三种,既收民心,又获巨利,何乐而不为?还望主公明察啊!”
左傲冉思虑半晌,自愧不如田丰思之深远,摇了摇头道:“元皓说得是,现下且着人收购耕畜、镔铁,未雨绸缭,招工匠打造一应农具,粮米亦应采购,想大户家有些,只怕也还欠缺,公且同则注好好商议一下,为某留得一二名声,此事办妥后,枣祗先生可全权开始屯田方略。”说罢大笑不止。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