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身体没事吧?可别生气了……”
皇帝重喘几口气,一把拿起身旁的枕头狠狠地朝克劳德扔过去,怒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你哪来的这么肮脏的心思?你有想过暴露后你该怎么办吗?你这辈子已经不用想我这个位置了!”
克劳德直挺挺地任由枕头砸在脸上,脸色在皇帝说不用想他的位置的时候扭曲了一瞬,然后又小心地又膝行几步,抬起头濡沐地低声说:“父皇,别生气了,小心身体。”
皇帝咳了好一会,半响才有些心灰意懒地开口:“你是对自己身体里的兽人血脉有什么不满吗?这可是你母亲给你的!”
克劳德手紧紧握成拳头,手心被掐出了血。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地看着床上衰老不再的皇帝:“父皇,您恐怕不知道吧,母亲生前最恨自己身上这一半的兽人血脉,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不能和您长相厮守。”
皇帝一怔,神情恍惚了起来。
“母亲她不怪您,怪只怪自己身上肮脏的兽人血脉,她知道您有很多不得已,也知道那时候的您是被先皇骗走的。只是她临死前……紧握着我的手,还在喊您的名字。”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