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正在一处天然高地上,难得四周视线里没有云雾弥漫,燕北举着卫星电话艰难的找信号,以一个怪异而扭曲的,使劲拔高,恨不得踮着脚的姿势联系到了助理。
“燕南找过我?”
助理解释了几句,又说要不然您什么时候信号稳了回复几句也行。
燕北看着四周绵延不断,令人绝望的山林,沉默了一会儿,“他要是再打过来,你就说我还在忙,忙完再去看他。”
丛林里湿气大,他躲在睡袋里一晚上都觉得湿气缭绕在鼻尖,湿热和潮湿一起折磨着他,随之而来的就是似真似幻的梦,梦里燕南指着自己的心脏说他的心脏快停止跳动了,燕北慌急地扒开他的衣服去看,燕南的胸膛完全透明了,其他结构全部透明纤维化,只有心脏那一处连着主动脉有气无力的跳动,燕北忽的被吓醒了。
雾气浓稠的化不开,晨光被浓稠的树荫遮蔽根本透不进来。
跟着做事的几个人不知道为何他们的雇主突然改变了路线,折回去攀爬一座高山,虽然都有疑问,但是雇主拿钱他们只是负责办事。
燕北总算在傍晚之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