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南方传来噩耗,大伯二伯三伯四伯全部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祖父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
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祖父手持一根麻绳走进了祖祠,半天没出来。万幸,老管家发出了祖父自缢,连忙报给父亲。
祖父命不该绝,吊了那么久,身体僵直,双目圆睁,却一直憋着一口气。
气在人在,气无人亡。
祖父仰天长叹:世道不公啊,老天爷怎能如此对待我甘家?
已经长成了小男子汉的我主动拥抱了祖父,并且为他揩干了眼泪,我在他耳边说:爷爷莫哭,甘家还有孙儿在!
祖父破涕为笑:好孙子,有志气,甘家的兴旺以后靠你了!
六叔淳朴善良,只比我大上五岁,祖母生下他后,便难产而死。
六叔对我很好,记忆中经常带着我玩儿。
不过有一次他带我跑到一块长满高梁的田里撒尿,尿完以后,有伙伴喊他去摔泥巴,他竟丢下我就走,头也不回。
四下无人,我紧张得尿了一裤子。
七岁的时候,我的记忆愈加清晰。
辩别事物的能力也愈强。
当然有时候也不免出些小误差。
祖父指着一口水缸说:这是水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