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步那件事,”小草从方元正的怀里挣脱出来,屈起腿抱着膝,下巴枕在膝盖上缓缓地说,“我一直有点纠结。”
方元正紧张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说出口又觉得语气太重,“对不起,这种事情也许最难跟亲密的人说……”
“干嘛道歉?”小草笑了,“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道歉。”
方元正揉着小草白白的脚背,“可以跟我说说吗……说一点点?”
“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我就是矫情。”小草伸手把玩脚背上那双手,“徐步得手过很多次吧?”
方元正的手定了定,“嗯。”
“他家里藏着很多受害人的视频,直到他因为什么非法集资罪被刑拘前,有多少人一直被他胁迫……就算他现在被控制住了,但那些视频,永远是受害人心里一道剌。”
方元正点点头,耐心地听。
“我……怎么说,就是戏精本尊了吧,自己侥幸逃出来,摘干净了,心里却有另一个我,偶尔跳出来说,把这个贱人捅出来啊!沉默就是帮凶……”
方元正莫名鼻酸起来,赶紧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当然又有另一个我蹦出来,把那个瞎热血的我打倒,无凭无据你瞎掺和什么?把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