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杨秀峰说,“你这样跟对方说吧:我不好奇,举报信的内情也不想知道,相信市纪委能够处理好。”
周叶不多说,转身会自己的办公室去,这种事态是不会多嘴参合的。可周叶临走出门时,杨秀峰却突然说,“你怎么看?”周叶站了转身走到办公桌前,说,“老板,我琢磨着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要误导,布出迷阵来,使得老板走错路。另一种可能是对方有什么隐情,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但自己又没有能力,只有请老板来出面。”
“说得不错,第一种情况暂时还不会有人就做得出来吧,就算有心也没有胆,倒是第二种情况,在市里会不会有什么大冤案?一封举报信,会不会牵涉到市里的主要领导?”杨秀峰说,周叶也就不再多废话。这时候,也怕自己乱说而让领导的判断失误,那就真的罪过大了。但杨秀峰也不多说,也不跟周叶说要怎么处置回复,周叶见老板注意力已经转开,自己就回办公室去处理了。
杨秀峰也不放在心上,谁知到临下班时,却收到一条短信。翻开看后,见是梅霜发来的:是我那同学找你,不会有恶意。
梅霜这短信很简洁,但杨秀峰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来南方市之前,梅霜就说过她在这边有一个同学,应该可靠的。杨秀峰到这边后,工作忙、时间紧,加之目前还不需要动什么手段,也就不急于联系梅霜那同学。再说,这种关系越是隐秘,对今后在工作中会有更好的用处、发挥的作用也就越大。却不料这人却先主动联系了。
他用这种方式来联系,杨秀峰之前一下子也没有意识到,如今想来,估计真是有什么案子落在他手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让自己出手对今后在南方市打开局面有更多的好处吧。
入夜之后,和周叶先往经开区里走一遭,出来后也就不会有什么人多加留意了。再进市里就换了车,虽说是大热天的,入夜后坐经开区的车开着窗有夜风钻进车里,也不会感觉到那种燥热气息。周叶见领导这样隐秘行动,也就知道事情重大,对周遭也就更加注意。要是对市里的人认识,周叶比起杨秀峰说来就有着更多的优势,而两人如今在市里都容易给人认出来的。
先看清了周边的环境,虽说老板对要见到的人表示了放心,可周叶心里却很警觉,就怕万一是谁布下了陷阱,这样的事一旦发生,对老板今后在市里做工作就会非常地被动,而他也有着要保护领导的职责。在车里觉得周围没有危险,周叶还是先下车去,走进这家很小的餐馆里去。杨秀峰在车里,倒不是怕有什么危险,而是怕给人看到他在这里出现。
走在大街上,或许一百个人里也没有人将他认出来,但也有可能两三个人能够认出他,但只要有人认出来,就会招致一些麻烦的。在柳市那边,这种躲闪着约会碰头的事情没少做,可到南方市这边却觉得当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南方市的人对他的防范与好奇,会使得他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受到认识的极度关注。
周叶不久就回到车里,车里很暗,看着杨秀峰说,“应该没问题。”其实,以对方这样小心,他也是怕给人看到和杨秀峰见面的,知道这即将见到的人是梅霜的同学,而梅霜也说过这人有正直之心,在市纪委里也不得志,倒是可以将这样的人收在身边。只是,目前还不能够掰开这些阵势来,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经开区的运作上。
其实,随着经开区的项目投入的渐渐露出真面目来,陈丹辉和黄国友等人自然不会干预将这一切成功都给杨秀峰一个人捞取走。会有怎么样的阻力,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而对方会怎么样出招,不难估摸出来。
陈丹辉和黄国友在南方市根深蒂固,在省里甚至更高一层都是有着根子的,他们自然会将这些作为依凭,在利用上上下下的人,甚至联手操控常委会进行讨论和调整人员,自己一个人自然无法抗争。这种被动局面是很容易想象得到的,真走到那一地步后,再来想办法,显然就晚了。到南方市里后,杨秀峰觉得自己就该扮演一头恶狼或一条疯狗,只要有自己逮住的,就毫不容情绝不留手地斩杀之,才能让南方市的人对自己有所顾忌。
这种事情做下来,很得罪人的,弄不好今后会寸步难行,所以,第一口要选准了再咬。杨秀峰对举报信有些兴趣,也就是基于这样考虑的。
市纪委是一正二副,纪委书记腾云是黄国友的忠实盟友,而他的副手中,赵立城副书记则是跟随在陈丹辉身边的,腾云就算知道这一点,却也无可奈何。在南方市里,双方在每一个阵地里,都不可能完全给占据,算得上是斗争与和平共存对立统一地模式,这种模式是长时间斗争中形成的,双方无法改变而认可了的。
腾云的另一个副手洪峰,在市纪委里就只是有一个头衔,没有多少具体的话语权,给排挤到角落里。在市纪委里,基本上连表决权都没有了。可洪峰的职位却一直没有给下掉,也是双方在纪委这一块,谁都不肯让对方再占据一个副书记的职位,而是的在市纪委里的份量加重,无法势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