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眼就看到。”
匹诺曹烦躁道:“反正你就说,你这次出的牌是不是王后牌!”
两张牌已经出完了,唐陌这一侧的卡牌盖在地上,对面的卡牌也盖在地上。这个时候哪怕告诉给匹诺曹,也不会影响结果。但唐陌却道:“黑塔规则第五条,匹诺曹也不知道双方卡牌的内容。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答案,黑塔会怎么解决这件与游戏规则相悖的事情?”
匹诺曹一下子愣住。
唐陌:“我这次出的牌是……”
“我不听我不听!”匹诺曹赶忙捂住耳朵。他快速地跑回空白区域,吓得连瞬移都忘了。跑回去后,他立刻拍拍手,两张卡牌轰隆隆地滑行到空白区域的中央。匹诺曹大声地对唐陌说:“你休想告诉我卡牌的内容,我不听我不听!”
唐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开视线,与对面的黑衣男人对上。
对方也在看他,显然还在欣赏他刚才和匹诺曹的友爱“互动”。
唐陌面无表情地冲对方点点头,目光却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扫视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他从这人的第一根头发丝看起,一直看到他的脚,再回到这人的脸上。
唐陌这么明目张胆地打量别人,寻常人恐怕都会觉得不自在,偏偏黑衣男人一点反应没有,反而任凭唐陌随便看,顺便还反过来看他。
经过刚才差点违反黑塔规则的惊魂事件后,匹诺曹受到了惊吓,不敢多说一个字的废话,走调的原创儿歌也不敢唱了。他拍了拍两张牌就站到一旁:“好了好了,你们的牌已经出好了,赶紧开始吧。”
“叮咚!第二局,玩家出牌。”
耀眼的白光在卡牌上闪烁,刺得每个玩家都睁不开眼。在这刺眼的白光中,只有匹诺曹一只木偶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极了地看着两张卡牌。
“咔嚓——”
“啊!”匹诺曹惊呼一声。
卡牌碎裂的声音在白色世界里十分明显,每个玩家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看清真相,看看碎裂的卡牌到底是哪一张。终于,白光渐渐消散,唐陌低首看向地上的两张牌。
一张牌碎裂成了粉末,咔嚓一声,消失在了空气里。
唐陌这一侧,中年男人颤抖着喊道:“赢了!这次赢了!”
对面的年轻女人脸色变白,但她似乎早就想到这个结果,稍微定了定心,大步走到空白区域里。她看向匹诺曹:“游戏规则里说,卡牌不一样会触发决斗场,代表两张卡牌的玩家会进行决斗,输了的人进入下一个游戏,赢了的人留下来。”顿了顿,她继续道:“现在我的卡牌消失了,但我要是赢了……我也会留下来,对吧。”
匹诺曹摸着鼻子:“那当然。谁嬴谁留下。”
中年男人僵住了身体,他吼道:“你什么意思,谁说你肯定会嬴。”
一道银色的光芒从唐陌这一侧的卡牌上射出,指向了中年男人的眉心。
年轻女人握紧手指,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枪:“原来就是你吗,那就来吧。”
中年男人突然不敢动了,刚才出牌获胜的喜悦一下子消散。他胆怯地看向唐陌,唐陌却理都不理他,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黑衣男人。后者竟然也很有闲情逸致地一直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说话,却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中年男人这一次代表的是王后牌。
唐陌在五分钟前用武力镇压全队,逼着两个人选择了王后牌。黑塔洗牌过后,唐陌变成了奴隶牌,赵文斌是骑士牌,中年男人成了王后牌。中年男人害怕极了,要是对面出奴隶牌,他的牌就被淘汰了。而且无论出什么牌,只要对面不出国王牌,两张牌就不会抵消,就会触发决斗场效果。
他非常想说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去打决斗场啊,为什么要让我们去送死。
但他根本不敢对唐陌说出这句话,甚至被逼着和赵文斌一起,站在了王后格子里。他唯一庆幸的是,对面出场的不是那个看上去就很恐怖的黑衣男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只是个女人而已……”中年男人自我安慰着,走上决斗场。
年轻女人早就拿出了手|枪,中年男人早有防备。然而这次她并没有像女高中生一样,拿枪做偷袭。她用右手举起枪,与视线平齐,左手抬起,食指与中指分开。她将手挡在自己的脸前,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形成一个夹角,露出她的右眼。
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她。
唐陌也锁紧眉头,看着这女人的动作。
下一秒,只听她轻轻地念了一句:“te。”
“砰——”
一发子弹突然从枪口里射出。
中年男人虽然是预备役,身体素质却也有提升。他反应极快地往一旁避让,躲开了这发子弹。他拿出小刀,怒吼一声,冲向这女人。然而短短一瞬间,中年男人没有看到,那颗已经飞出去的子弹在空中转了个弯,从后方射穿了他的头颅。
从他的后脑射入、眉心射出,血花四溅。
中年男人睁大了眼睛,至死都不明白,这个女人明明没开第二枪,这颗子弹是从哪儿来的。他庞大的身躯轰隆一声砸在了地上,血液从眉心的弹孔里流出,很快流了一地。
匹诺曹嘻嘻地笑着,看热闹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中年男人的尸体下出现,几秒钟后,这具尸体就被吸了进去。
这是八个玩家中,第一个明确死亡的玩家。赵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