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久不好转,额角慢慢出了汗,他只得坐下休息,趁着休息的功夫,拿出抽屉里的便签纸给客人留了一段欢迎的话,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
刚做完这些,忽听“吱呀”一声,楼下的院门被人推开了。
青果客栈没有门铃,两扇老旧的木头门担起了门铃的职责。它们很沉,又有些年份了,门枢经了雨水锈蚀,每每转动起来,总会发出古旧而悠远的一声响,走哪儿都能听见。
何岸抬头一看钟,正好九点。
是那位客人吗?
他没多想,起身抚平了被褥上的皱褶,匆匆出去迎接。
下了几阶楼梯,扶着转角小平台的栏杆向下一望,却没瞧见大门附近有人。他觉得古怪,目光下意识往院子里偏了偏,就这一眼,让他看到了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郑飞鸾。
高站在秋千架前,离铃兰很近。甚至上前一步,把手伸向了熟睡的铃兰。
看到这一幕,何岸扶着栏杆的手一下子攥紧了。
头顶暖阳拂照,他却仿佛落入了刺骨的冰窖,那一刻的恐惧,足以令人肝胆俱裂。
小小的秋千摇篮里,睡着一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