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难道桓信果然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了吗?自己可离年老色衰还早的恨啊。
无双雪敲了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怅然若失,只是话说回头,自己从那种地方出来,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么?但凡有机会怎么会不想尽办法出去,出不去的,不过是被讨好的无心,讨好的枉想罢了。
侯爷他……会再赎一个人出来么。
这是无法确定的问题,也是无双雪无法决定的事情。
他站在原地,恍惚间觉得雨好像停了,而抬起头,却看到黛青色的伞面,上面绘着三朵白牡丹。
撑伞的少年是矜贵的,是第一次被无双雪吓到的那个少年,这么长时间,他见了无双雪还是一副羞涩模样,也许他见谁都是这样。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侯爷不会回来了。”
少年——名唤浓华者,此刻拢在袖内的手指向一处,无双雪跟着看去,那时已经很远的又有些偏僻的角落,是一顶墨色轿子,有人从里递出了一只他再熟悉不过的盒子。
“你不想知道么?”
浓华小声的问。
“你在说什么”
无双雪一脸懵懂,浓华却是咬着手指,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说
“我以为你会对侯爷的身体感兴趣。”
无双雪却反而更加淡定,笑道
“当然感兴趣——只是,有什么是你触碰得到,而我未曾触碰的地方呢?”
他笑的太过于玩味,浓华刹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又支支吾吾的,匆忙说道
“……你,正经些吧,我和你说正事。”
“得了。”
无双雪咳了一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庞,又默默的想着软软的手感果然很好,桓信还真是会享福啊。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正事可说,说起来,应该是争宠,才算正常吧。”
“什么争宠?”
浓华吓得往后跳了一下,又万分不能理解的看着他,最后终于觉得这人是无药可救了,就要撑着伞离开,然而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看着无双雪,认认真真的叫了他的名字
“无双雪。”
无双雪微笑点头
“我在听。”
“你如果后悔,,想要知道这完全的事情,我随时恭候你的来临。”
风雨里,浓华表情郑重,无双雪抬起手挥了挥,十分温柔的说道
“再会,晚安,不想。”
而后浓华直接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无双雪目光涣散,心中却在想,我怎么不想呢,我快想死了。
你特别想知道真相被人送到眼前,只要你开口问,说你需要,那真相与答案便信手拈来,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
然而无双雪甚至这世上没有好心到无缘无故雪中送炭的人,如有,大半是要将炭火扔给你,做一个烫手山芋。
无双雪长叹一声,他突然之间就明白了那些书生作弊的心情,你遇到不会的题目,有人恰恰告诉你不要烦恼了你看,你看我给你一份特别完美的答案,来看吧,来看吧……
这是多么诱惑啊。
无双雪独自一个站在街道之上,雨下的那样紧,街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没有人认识他,真好
他心内默默念道,我多希望没有一个人认识我啊,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就那样孤独平淡的过一生,真是奢望。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一辆马车吱吱呀呀的停在无双雪的身边,窗子里韩约之露出一个头朝着他笑
“无双,淋生病了寄锦要难过的,且过来避避雨罢。”
无双雪抬起头看着他,这个时候早有小厮追了上来,为他撑着伞,正面色不好的要说些什么,看到一旁停着的韩约之,又忍住了话头,只站在一旁。
他们对视了片刻,韩约之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于是无双雪接过仆从手中的纸伞,朝他笑道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小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无双公子?”
“你们回去罢。”
无双雪打断小厮的话,朝韩约之的马车走去,早有仆从放了凳子下来,无双雪一脚踏上,又想起了什么对随行的小厮说道
“对了,若是侯爷被我先一步回来,你只管实话实说,不过——应该不会过问我的行踪。”
他低下头自嘲一样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上去了马车上,只剩下那小厮站在原地,心中纠结着这样的事情该怎么交代。
侯爷让他们把这位无双公子好好的送回府中,且不准他随便见人,然而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韩约之,他们也不知道,韩约之算不算“不能随便见得人”,毕竟这几位关系密切,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人,其实,阻止也阻止不了,那小僧耸了耸肩,决定回去如果侯爷问起来,就说拦不住这位无双公子。
而雨势不停,不多时,原地便再也没有任何的人。
韩约之带无双雪去的地方,是云水间,仍是第一次他们见面的那个院子,花草繁盛,灯火璀璨,张泛渔早就等在里面,韩约之有些事情要做,因此让无双雪先行去了院子里。
“我听说圣上今日与寄锦见了面,你也随从。”
张泛渔见无双雪进来,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因此请你来,想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我如果说——”
无双雪倚在门口,遥遥的和他对话
“我并不想听呢?”
“寄锦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
张泛渔随口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