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殿下也清楚,殿下爱谁不重要,太子妃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殿下的态度,世家的态度,不是么?”
顾朝歌沉默片刻,忽又笑了。他悠悠走到桌旁,那上头摆着两杯合卺酒,他拿了一杯,一饮而尽。见慕万水没有上前的意思,他将另一杯也拿了,仰头喝下。
“你看得倒多。”顾朝歌嗤嗤笑了,手一伸,将她半挽的外袍拉起,合上,扣好扣子:“天色已晚,去睡吧。”
言罢,他转身,背对床榻,手里提了桌上酒壶,对口而入。
慕万水本有些紧张,此刻一怔,“殿下有心仪的人?”
顾朝歌:“没有。但你也不愿我碰你,不是么?”
他立于桌前,月色如银,渗入窗内,罩在桌面。烛火点点,绰绰摇曳。他睁着一双眼,透过窗间一隙,就这样无意义地看着外边。
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那——”慕万水道,“多谢殿下。”
顾朝歌听出她的欲言又止,“怎么,你不信?”
慕万水到底小,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将门出身胆气足,又见他好说话,打趣道:“不是,只是我以往常看戏文,总能看见些多情皇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