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觉得自己活到这个岁数,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坐立难安,好似心底里有个声音不停在对他说:“你分明是在意他的,你心里是有他的。”但很快,他又自欺欺人的想:“我在意他,那是
因为他病了,我不放心他,所以我才……”
才……才了半天,也没想出下半句。
隔壁的动静渐渐小了,江其琛侧耳听到陆鸣掀被子上床的声音。
想去找他”这四个字像是毒液一般飞快的在江其琛血脉中蔓延,将他整个人蹿腾的蠢蠢欲动起来,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江其琛想,我就是去看看,单纯的看看陆鸣好不好。于是,他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推开了陆鸣的房门。
陆鸣好似知道江其琛还会回来一般,开口也没问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怎么了?”
江其琛二话不说推开房门,见房中只点着一支烛火,陆鸣已经和衣躺下了:“我不放心。”
陆鸣翻了个身,留给江其琛一尊后背:“我没事了。”
江其琛把门重新关上,三两步走到床边,凝着陆鸣的背影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