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张贪婪的小嘴,大快朵颐地吸食着她的灵力与生机。
剧烈的疼痛让金灵儿再也维持不住她仙子的外皮,不顾自己刺痛的喉咙,尖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短短的时间内,她的皮肤就不再光泽,脸蛋上甚至出现了细纹,一双美目变得如鱼目般浑浊,仿佛一夕之间老了二十岁!!
夜无殇面无表情地将长剑抽出,嫌恶地甩掉上面的血滴,对着地上那具迅速枯槁的尸体冷声道,“大师兄也是你叫的吗?他怎么可能碰你?怎么可以!!”
说着掌心激射出一颗雷球,直接射到尸体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片刻之后只剩下一堆灰烬,被风一吹就彻底消失在风中。
直到所有痕迹都被抹去,夜无殇才逐渐平静下来,果然,碍眼的东西,除去就好了呢……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破坏了阵法,那很快就会进入下一重幻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突然他眼前一花,出现在一处断崖边,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柄长剑穿透他的胸膛,血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那冰白色的剑尖往下滴。
夜无殇瞬间想起来这是哪里了,他转过身,身后果然是白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手里稳稳握着映雪,眼神淡漠地看着他,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却隐藏着极深的厌恶和畏惧。
这处断崖是天华宗后山思过崖,他当年被白旭陷害勾结魔族然后发配至此,那时候他身上的魔族血脉还没有觉醒,跟魔族之间也完全没有牵连,只是因为金灵儿跟他告白,所以白旭就去掌门那里诬告他,然后在思过崖将他打成重伤,跌落崖底,导致他被冥越抓住,硬生生折磨了将近五十年!
看着那张日思夜想无比熟悉的脸上露出的却是厌恶,夜无殇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撰紧,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明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那个师兄,明明知道这都是假的,可是心脏还是疼得让他难以招架。
他伸出手,缓缓握上雪白的剑身,丝毫没有管自己已经被穿透的胸口,反而死死盯着白旭,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疯狂,和不断翻涌的黑暗,就像一只恶兽,嘶吼着,挣扎着,要将眼前人一起拖入那深不见底的地狱。
看到他这样可怖的神情,白旭素来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一脸惊惧地看着那个离他不过半步,却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男人,突然感到一丝陌生和恐惧,不过很快他就把这种可笑的想法抛到脑后。
他会怕他?一个身份低贱的私生子?
简直笑话!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夜无殇根本就不正常。
只见他微笑着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他还没来得及避开,就感觉自己胸口一阵剧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一把漆黑的剑捅穿了他的心脏,剑柄被稳稳地握在那个男人手里,同样的位置,甚至连握剑的姿势都跟他一模一样。
夜无殇温柔地将那个失去生气的身体揽入怀中,甚至体贴地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手指一下一下,穿过他丝绸般黑亮的发,温声低语道,“师兄,哪怕你想杀我,我也没办法对你放手了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哪怕……死呢……”
他目光缱绻地看着怀里的身躯逐渐变轻变透明,然后甩了甩手,把堕天收了回去。
这把剑还是不够安分呢,总是想着反噬,看来还是要找个时间好好祭炼一番。
属于他的东西,总要彻底握在手中才好。
眼前的场景缓缓扭曲,然后像碎片一样洒落,等他看清眼前的场景,向前行进的脚步猛地一顿,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师兄?”
白旭闻言,回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现在是在尚水峰他们自己的小楼里,看天色应该是夜晚,几道柔和的月光打下来,将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温馨,暖橘色的灯光却悄悄添上了一丝暧昧。
白旭看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开口唤道,“傻愣在哪里干嘛?还不快过来?还是说,这合籍大典,你要一个人睡外间?”
夜无殇这才反应过来,小楼里满是大红色的锦缎和轻纱,白旭也褪去了往日素来爱穿的一身白衣,换上了大红的婚服。
火红的颜色衬得他白皙的肤色更加凝白如玉,似乎因为羞怯,脸颊上还有一丝薄红,端的是无比撩人,惑人而不自知。
“合籍?”夜无殇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手指猛地攥紧,心跳都不期然地加快,一下一下,如擂战鼓,耳尖动了动,悄然染上一抹粉色。
白旭难得看到他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施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踌躇了下,直到脸颊上的红霞仿佛要飞出来一样,才微微垫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角。
这一吻无比轻柔,与其说是吻,更不如说是一个轻微的触碰,但即使这样,还是刺激地夜无殇的呼吸瞬间粗重了许多,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幽深晦暗。
看到即使自己这样主动,夜无殇也还只是盯着自己瞧,这让白旭少见地动了真火,“你个呆子!”还没说完,就狠狠地朝那紧抿的唇上撞去,看那力道,指定会出血的。
谁知下一秒,他就被人猛地抱住了,那双铁臂紧紧地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