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有低于三米的接触距离的主上,为什么会靠!在!前代执法者大人身上,笑得一!脸!幸!福!?
然后他就发现他错了。
虽然那人真的很像前代执法者大人,但无论是五官之间的细微不同,还是那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气质,都是前代执法者大人身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他是……?
吴明突然想到了前代执法者大人其实还有个儿子的这个传言,顿时了然了。
原来不是传言啊,还真是有个儿子。
那岂不是说他有主母了?
吴明低着头,虽然看似是尴尬的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心里却在暗戳戳的想着怎么离开。
和主上一生的幸福比起来,这点文件紧急个屁。
他开始不留痕迹的后退,然而刚走了几步,就被突如其来的沉重的威压压得无法动弹,直不起腰。
他感受到了的不仅是瞬间湿透的后衣,还有他主上似乎不经意间扫来的目光和目光的含义。
你最好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吴明:“……”冤枉啊我!
林沐风发现了君江酒的小动作,不由得有些好笑,却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继续玩着他的头发。
吴明在君江酒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颤颤巍巍的咽了口唾沫,艰难道:“……主、主上……”他本来想说“这是需要您看的文件”然后话未出口,他就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对于君江酒来说根本不重要,于是硬生生改成了:“您之前让种的花都开了。”
想来主上突然要种花也是为了主母吧?这么说应该没啥问题……
他忐忑的等待着答复,目光专注的盯着地上的花纹,不敢抬头看。
他从没有如此感谢过那些折磨了他一年多的花。要不是它们刚好这两天开的,他丝毫不怀疑他会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身上那股沉沉的威压消散了,于是忙不迭的行礼告退,用逃一样的速度离开了。
林沐风终于笑出了声。他重新整理了一下君江酒的头发,然后慢条斯理的帮他重新挽好,笑道:“你就是不想看那些公文,也用不着这么吓唬人家吧?”
“……就是不想看,一点也不想。”君江酒小声道。
“好好好,不想看就不看了。”林沐风顺着他的话,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说道,“血骷髅赶上你这么个执法者,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啊?”
君江酒睁大眼睛,道:“沐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还是很敬业的!”然后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血骷髅做的孽多着去了,要有报应,那不早来了?……哪儿还用等着我啊。”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声音不大,却控制在了一个林沐风能听清,而且能听出话中的委屈的范围内的。
林沐风失笑,俯下身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笑道:“是我错了。”
谁知君江酒却一下环住他的脖子,又吻了上去,舌头灵活的钻进他的口中,挑逗着他的神经,掠夺着他的呼吸。
许久,他才放开了林沐风,低低笑道:“这才叫道歉。”
唇瓣之间带出了一条银丝,他微微弯唇,然后又凑近了他,伸出舌头卷走了那条银丝,又顺带舔了舔他的唇瓣,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他。
林沐风脸颊顿时通红了起来。然而他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话没说,算是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只是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
君江酒见了,唇角上挑,笑吟吟道:“沐风,你这样的眼神会更让我想做一些什么的。”
林沐风:“……”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微微一笑,扶着君江酒的肩膀微微俯下身,道:“我不介意啊,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我不介意你对我做什么的。
君江酒握着笔的手一紧,几乎控制不住现在就做些什么的谷欠望,但一想到林沐风的身体状况,就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有气无力道:“就你这身体状况,你不介意我介意!”
林沐风笑而不语。
他越过君江酒去看他手中的公文,然后有些奇怪道:“这个不是你一个时辰之前就拿着的那个吗?”
就那么几行字,看了一个时辰?
这不开玩笑呢?
君江酒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我就是不想看嘛。”
林沐风:“……”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过了那个可怜的公文。
林沐风毕竟有过一年多处理政务的经历和十几年学习处理政务的过程,了解过一些血骷髅内部的事情后,处理的速度倒也不慢。
有了他的帮助,君江酒很愉快的开启了听写模式,把林沐风的建议一字不差的写了下来,压根连想都懒得想了。
这么写了三四个以后,林沐风终于忍不住捏着他的脸道:“你就不能过过脑子?我也只是说一下我的想法而已,我又不了解,你就直接这么写下来,也不怕出事?”
猝不及防被捏了脸,君江酒睁大水光盈然的桃花眼,委屈的看着他:“沐风……”至于林沐风说的话,被他选择性无视了。
于是林沐风放开了手,挑眉看着他,等他回应。
君江酒用很无辜的目光回看着他,与他对视了几秒后,终于不情不愿的重新过了一遍之前公文,将批注修复更改过了以后,开始改成一边和林沐风讨论,一边记录了。
算了,至少有人能帮他想想,不用他自己绞尽脑汁思考了是不是?他苦中作乐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