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故炀与卫惊鸿二人举杯。
那夜,二人并无太多话可说,只一个眼神,彼此便心知肚明。
卫惊鸿喝得半醉,眼中闪过迷蒙之色,苦笑道:「我曾以为,世间最苦,乃不温不饱,风餐露宿。」
他抬眼去看太子的眉宇之间。
这方故炀与方杏儿毕竟是亲生兄妹,上半张脸生得酷似,但方故炀鼻若悬胆,薄唇紧抿成线,杏儿反而鼻小挺翘,朱唇殷艳,小嘴樱桃。
只是两人在发怒时,镇静时,性格稍有重合,才看得出五分的相似来。
方故炀早就对他的心思有些许明白,心下喟叹,再庆幸于自己极早就将淮宵圈入领地。他将一壶酿酒开了封,递给卫惊鸿,低声问道:「再者?」
卫惊鸿一反往日常态,眼神忧悒非常,张口似有至多的话语要讲,最终都化成寥寥一句:「爱而不得。」
仅这一夜之间,再加上前些日子与常尽的夜谈,方故炀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