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守也说:“这是阿从,琚城府的武吏。之前守城立过功,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
阿从说着直起身。他的声线略有些低哑,说话时倒干脆明快,没想到人却极其不修边幅。拉碴胡子几乎占了他半张脸,垂散的鬓发与胡子缠作一团,还粘着碎草屑。他的额头和面颊都是灰土,面部黑灰糊成一团,唯有一双招子精亮。
他身上的衣服也又皱又破,衣襟和库管被灰尘染得失去本色,肘部打着补丁。
元棠被阿从的样子震了一下,阿从却对元棠露出个笑脸,黑黢黢的胡须间,那口整齐森百的牙齿格外瞩目。
袁德倒是见惯了兵营里的糙汉子,没什么奇怪。
阿从站起来,元棠才发现他比袁德还高些,要不是刚才他站在暗处,三人绝不会忽略屋里还有这么一个大活人。
孙太守忧心忡忡道:“我回府衙召集人手,先将将军过世的消息告知百姓,也总好过满城流言动摇人心。”
他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