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在等他说话,如果他再次问他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一次,他会回答“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但吴邪没有问,他拿过衣服替他穿好,又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他穿,边穿边低声:“是我过分了,没有保护好你,黎簇,我……”
黎簇不想听这些废话,这些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废话,还是为了安抚他故意做出的温柔假象!
他对吴邪而言,仅仅是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第十八个人,他的温柔保护说不定前十七个人也同样享受过。
这样想想,他挫败又沮丧,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想扑过去揪着吴邪的衣领质问他,像个女人一样质问他,在他心里有没有他一席之位?在他眼里,他有没有比前十七个人更特殊一点……
他的心脏又开始疼了,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呼吸都是疼的。
他挣扎了一下,打开吴邪为自己穿外套的手,再咬着牙冷笑:“得了吧!你就一绑架我的变态,谁指望你保护我了,呵!”
说完从车顶翻下去,钻到车厢里,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如同受伤的小兽般蜷缩身体,于黑暗中无声流着泪,默默舔舐心里的伤口。
吴邪不太明白少年人的情绪为什么变得那么快,他回到车厢后本想过去安慰几句的,但黎簇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