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大字报。”
“你写了?”
“没有,我说我今天实在不太舒服想去医院瞧瞧,让他们先找别人了,要不我能那么快回来么。”
“我知道了,明儿上班我给你开,”邢纪衡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你想歇几天?”
安昀肃默了默,伸手环住邢纪衡的腰,不嫌热地贴在他身侧,语气十分难以接受似的顾自道:“他们说沈梓瑜是右.派,因为她在之前开会的时候给街道工作提过意见,他们就说她宣扬资本主义,说她是右.派,还要我替他们写大字报揭发她批评她……”
安昀肃说着说着又摇了摇头,满脸困惑地接着道:“纪衡,不是因为她跟我告过白,我就向着她说话,我是真不明白,她就提了那么两句意见,怎么就成所有人攻击斗争的对象了?不单是她,换成谁,我都不能写这种东西。”
“我明白,咱不写,我们家.宝贝儿最善良了。”邢纪衡十分能理解他的心情,这段日子医院里也是人心惶惶,有好几位医生被打成右.派,不止暂停工作,还要每天开会批评交代问题,就连曾经要好的同事都不敢再跟他们有所来往,更别说替他们说话了——即便心里抱不平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