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天目----刃雪城里的王几乎忘了我的存在,他一点都不记得我是谁,我想可能他的记忆也被抹除了吧。
没想到火族与冰族的恩怨竟然那么的深重,我想起了当年冰族人看到我幻化为火族女子的模样,他们的神情变得惊恐而扭曲,本来和善的面容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他们纷纷的使出幻术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冰雕向我射来,那些冰雕仿佛就像是无数个晶莹剔透的针,不断的刺透我的肌肤,不断的灼烧我的身体,而那个刚毅如铁的王眼睛里发出如同雾气一般的幽蓝冰光,他不由得说的就将我击晕,我至今还记得那时候天目哥哥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高高的站在殿台上,旁边还有面无表情的栩暮鲤。
那也是他迎娶她的日子。
现在每天宫殿里都传来了卡索的笑声,我看过这位皇子,他的头发纯白,如同锦缎一样的光滑,白色的瞳仁晶莹透亮,清亮的笑声不断在宫殿四处回荡。
在我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的酸涩,我好像看到了我小时候的模样,我也是那样的快乐和天真,有着一头短而纯白的银发。
可是,我却遭受的是不同的命运。
父皇从来不想看见我,母后被关押,其它的火族精灵都会欺负我,而我却不能还手,唯一对我好的哥哥却在战争中陨灭。
而现在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感到如同雪一般冰凉的雪花在我的心里大片大片的飘洒。
有时候卡索也会走近我,看着我笑,他的笑容甜美,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想与他亲近,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疼爱他,包括常年不笑的天目也会对他温柔一笑,而我就像是在最阴暗角落里被丢弃的人,从来没有谁给过我温暖。
而我因为要维持冰族女子的容貌要不断的耗费我的灵力,而我原本强大的灵力也支撑不了多久,我开始很慌乱,因为我害怕又发生以前的那种事。
但是在我又一次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植物,它的名字叫隐莲,可以是精灵的灵气大增,而对我我来说,它让我变得更强大,让我更好的在火族与冰族之间不断的变换身份。我感到开心,也感到巨大的失落,因为我始终舍不得这个地方,但是现在在这里也寻不到我想要的温暖。
如雪花一般的樱花簌簌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使出幻术,将它们全部变成如火一般的红莲围绕在我周围,我将周围所有的都幻化为火红的如同焰莲树林一般的景色。在这朦朦胧胧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的少年从森林深处走来,他慢慢的走近我,火红亮丽的头发极地,我看着他越走越近,可是还没等我看清楚他的容貌,所有的如同弥漫的雾气一般全部消散,剩下的只是漫天洒落在地的樱花,那些如同伤逝的樱花沾满了我眼中大滴大滴的眼泪,还有埋藏在我心里最永恒的记忆。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样的一直平淡的过下去,可是却没想到在某一天的夜里我的命运彻底被改变了。
我知道那又是一次火族与冰族的战役,又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战争。我在空旷的宫殿里看到外面闪动的汹涌火焰,漫天呼啸的冰凌和震天骇地的厮杀声和喊叫声。
我高高的站在屋顶上,风从四面而至灌满我的幻术袍,我的银白色长发在呼啸的风中狠命的拉扯,我感到脚下大地的震动。
我俯瞰着脚下夜色中的黑色疆域,厚重而深沉的疆土,我看到冰族巫师和火族精灵的厮杀,白色和红色的灿烈纠缠,红色和白色的血液和绝望呐喊一起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一起冲上遥远高绝的苍穹,里面还有霰雪鸟绝望的悲鸣。
我想到是不是在几百年前我哥哥----焱星芒也是在这样无比惨烈的战争中而浴血拼杀,然后在此埋葬了自己的青春?我感觉到数百年前的可怕梦魇再一次的向我汹涌的袭来,我听到了寒风冻裂我骨骼的破碎声,我感到从胸腔里涌出撕裂的绝望,火红的鲜血大口大口的喷涌而出,沾满了我纯白的幻术袍。
然后周围在一瞬间黑了下去,我陷入了永远的黑色梦境。
☆、(十)
第十章不可战胜的神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你永远看不到她的面容,因为看到她面容的人从来不会存活。她是无边无际的神,用强大的诞星杖操控所有星宿的命运,掌控世间所有的恩怨纠葛。
她的名字让每一个人都害怕,让每一个人的瞳孔会在瞬间变大。
她的名字叫渊祭,幻雪神山最神秘最强大的神。
我不明白很多事情,现在的我也不想去弄懂很多,只要我变强大就行了,这是我选择的唯一出路。
在圣战结束之后,卡索被迎接回来了,还有身边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樱空释,那个用樱花红莲花瓣和霰雪鸟的羽毛羽化出来的一个幻影,虽然他也会像卡索叫栩暮鲤一样的叫我母后,可是我从来不会对他笑,而他也只和他的哥哥卡索亲近。
从小的时候,樱空释的灵力就比他的哥哥强大,因为他的身上还有火族的灵力攀附,所以他的头发比卡索的长很多。
自从樱空释和卡索在凡间流亡回来之后,他们俩变得更加亲近了,而樱空释也很少亲近我,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不可抑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