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郎君,很抱歉,我无意中冒犯了凤夕,但是,我会对她负责的!”龙四端正地把目光定在凤浮盏身侧的墙壁上,“您可以打我一顿或者拔刀砍我一顿为她出气,但是,请您不要怪罪凤夕。”
凤浮盏定定地看着语气坚若磐石的两米壮汉恭谨地对他躬身行礼,瞬间矮成了一米五,怀疑自己脆弱的体质恶化到出现了幻听。冒犯凤夕?!对凤夕负责?!这个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清楚了,为什么他就是没法理解这其中的内涵?!
“龙相阁下,请问你们到底对凤夕做了什么需要人如此郑重地负责的事?!”凤浮盏将目光转向跟在他身后进入房间的龙相,音色清冽冷厉,泛着淡淡的杀气。
“呃……”龙相无奈地对耸耸肩,“凤郎君,您就算是不相信我们这些下属,也要对我们家主子尊贵高尚的操守有信心啊。我们能对身上穿透两个大窟窿,只剩下一口气儿还没有凉透的小娘子做什么坏事?”
哈哈,光棍了一辈子的龙四,给人家上了一回药,就要对个带把的雌性进化兽人负责,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么多年了,他才知道龙四是个断袖,就是不知道,他是喜欢在上还是在下了。龙一满脑子污污污的画面,实在忍不住满腔的笑意了,用云袖捂嘴偷笑。
“那烦请阁下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凤浮盏知道凤夕的伤有多重,此时她能安然地昏睡,身体数据渐渐恢复正常,多亏了有深不可测的他们出手。但是,突然冒出个雄性进化兽人要对凤夕负责什么的,他不管怎么想思路都忍不住跑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龙相看龙四这个大块头窘迫得脸色都青了,不得不放下掩面的袖子跟凤浮盏郑重介绍龙四,顺便把事情经过说明一下。要不是怕遮遮掩掩的让脑子里尽是弯弯绕的凤浮盏对他们信任崩塌,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发挥同事爱来着。
“所以,他只是给凤夕包扎了下伤口?!”凤浮盏完全跟不上这奇怪的脑回路,“大家都是进化兽人,这样能算得上什么冒犯?”
“我把她看光了,还摸过了她的身体,有了肌肤之亲,怎么不算冒犯?!”龙四觉得凤夕的这个主子简直冷酷无情到了极点,对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怎么能对这样的事情毫不计较!
“你是不是对凤夕的性别有什么误解?”大家都是一样的进化兽人,一起训练一起沐浴一起睡觉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联盟军驻地的宿舍也从来都是雄性进化兽人和雌性进化兽人同吃同住的。凤浮盏觉得搞不好自己闯进了空间缝隙,这个叫龙四的家伙,明显对凤夕的性别认知出现了偏差,一根筋得让他头好痛。
“她有*胸*部,明明就是女的好吗?我眼睛不瞎!”龙四也顾不得待客之道什么的了,暴躁地对凤浮盏怒吼。
耳朵被震得“嗡嗡”回响的凤浮盏眼前开始晕眩,无力地望了望仍然在沉睡的凤夕,无言地转身回自己房间,跟这只假装听不懂星际语的壮汉多说什么都是徒劳,还是等凤夕醒过来自己去解决吧,实在不行就让凤夕跟他*裸*裎相见看回来好了。
凤夕房间的银色雕花门刚无声合上,一张尺余长,灵植名和最低估价排列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账单就摆在了他眼前。
“刚好墨色的二当家正在我们龙园作客,若是凤郎君您对灵植的价格有任何疑问,本相相信,他很会乐意免费为您提供咨询服务的。”龙相笑得无比的欠揍,露出白得闪亮的八颗牙。
“多谢。”已经无奈接受自己沦落成了有史以来第一只背负巨债的破产朱雀的凤浮盏,目光粗略地扫过一长列以亿甚至百亿千亿为单位的星币数字,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接过账单,优雅从容地直接丢进了自己的空间装备中,“我会和龙少商量分期付款的具体方法的。”
心知自家财大气粗,连院子里随便拔根杂草都是灵植的主子根本就没打算要凤浮盏付药费,龙相也不会真的要问他要账,只是想借机出出自己被挤兑的怨气,顺便让他知道自家主子是如何为他费心劳神罢了。结果,这只看起来肤白貌华心机少的漆皮幼崽,脸皮比看起来的厚多了。想要赖账什么的,想要跟主子告他黑状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狡猾了。说好的单蠢好拐傻白甜呢?!本相要投诉欺诈!夭寿嗷!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嗷!
凤浮盏已经对这座庄园里人们奇诡的画风有了深刻的认识,恶趣味地看龙一俊秀的脸皱成了包子,勾唇浅笑,慢慢地踱步回房休息,要知道,他此刻还是个重伤皮脆血薄的伤患呢。而且,他需要时间上星网信息库检索下,星际联盟能够自称“本相”的职位都有哪些,信息不对称,怎么能愉快地给对方挖坑呢。
第二十二章 跋山涉水达成兽契的墨竹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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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缡锦踏入蔷薇庄园的待客花厅的时候,昨天新领悟了厚脸皮等一系列新技能的墨竹染已经安坐在雕花沙发上,喝光了龙三吩咐兵俑送上来的灵茶,在期待续杯了。
“咕嘟咕嘟地一口闷,知道的是你在喝茶,不知道的怕是以为牛在饮水呢,还是条耕了三天地不带歇气儿的牛。”龙三站在厅中客座的下首,对墨竹染这一点儿也不优雅矜持的行径百般嫌弃,“七碗受之味,一壶得真趣。品茶讲究一赏二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