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没有等到。
他努力地说服自己,一步莲华说会在「那个地方」等他,就一定会在那个地方等他。
到底,「那个地方」在哪里?
某些夜深人净的晚上,他看着好久没有使用的西瓜刀,很想把自己脑袋剖开看看。
是不是他忘记了什么,或是把最重要的东西收错了地方。
三年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不断寻找本体的影子,又寂寞,又孤独,每一天的失望就是沉重的锁炼拖着他放弃,但他仍抱着那小小一线的希望。
直到有一天,蓝发的不良社工在丢垃圾的时候,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很久、很久以前,他随口说的一句话。
袭灭天来想要捞起那个蛋糕盒,却被蓝发社工一巴掌打掉手,「这位先生,不要乱玩垃圾给小孩子当坏榜样。」
「我只是想看清楚那个盒子。」袭灭天来把盒子翻了过来。
烫金的盒子上写着──袭步糖果屋。
我说一步仔啊,你还是别当什么杀手,改当蛋糕师父吧。
你要资助我吗?
如果你开店的话我和你合资,名字就叫……就叫袭步糖果屋。
「这间店……在哪里?」
「在两个街口外。」蓝发社工抬起头,将袭灭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怎么看都不像是喜爱甜食的人,「你想干嘛?」
「我想吃蛋糕。」袭灭丢下蓝发的社工,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袭步糖果屋。
静悄悄的小巷子里,法式风格的蛋糕店只挂了小小的牌子在门口旁。窗口的玻璃柜里放着可以外带的蛋糕,只有黑色和白色,在太阳底下对着路人微笑。
袭灭天来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对不起,现在还没有开……」
一步莲华拿着雪白色的蛋糕卷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微笑先是被震惊取代,却又马上被发自内心的笑容取代。
「袭灭天来。」
「一步……」
理论上应该是他扑上去,不过,结果好像正好相反。
一步莲华将袭灭天来推上门板,在袭灭天来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唇瓣就贴了上来。先是吃了一惊,但袭灭天来很快地就不甘示弱地回应。大胆地用舌进占对方的领地,不意外地看到一步莲华脸上的愕然。
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们之间从认识到重逢一直都是这样,谁也不让谁。
热切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摸索,一步莲华利落地解开袭灭天来的扣子,以唇挑逗袭灭天来胸前的敏感。
湿热的触感带来几乎要让人窒息的瞬间快感,袭灭天来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已经有三年多、或是说快要四年没有任何的性关系。也许三年多前的那一个晚上太美好,让他无法再对其他人产生欲念。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这三年多来,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只会想起一步莲华。
想起三年前一步莲华几乎是有点视死如归似地和他一夜缠绵。
想起留在他桌上的巧克力蛋糕,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块蛋糕的名字,但这三年多来,那甜美的味道一直在他的唇边、心底,萦绕缠结。
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手一扯,将一步莲华的上衣扯了个破烂。
一步莲华看了一眼自己掉了一大半扣子,袖子断了半截的上衣,忍不住失笑,「好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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