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负手:“我不想闲聊。”紫色余分嘿嘿一笑:“满足我的好奇心之后,你要怎么当哑巴,随便你!”“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紫色余分捂嘴偷笑:“想不到你竟然是森狱之人,甚至还是一名皇太子啊,不过听你话意,似乎不是很恋栈皇位。”“剑,才是我所追求!”
紫色余分默默翻了个白眼,除了剑真是没一点意思:“这就是你优越感的由来,对吗?”玄同挑眉:“在你眼里,我很优越吗?”紫色余分撇嘴:“你可知道你有时候说话,显得太高高在上了。”
一番交谈,紫色余分有几分明白了惋红曲的处境,以他只爱剑的性子,确实不适合皇室,却又偏偏生在皇室,还被立为了皇太子,这怎么能不遭其他兄弟妒忌呢?难怪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也不会关心人,原来是这样的毛病。
紫色余分暗戳戳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小声问道:“你派去帮助你兄弟的手下,对你来说是人才还是奴才?”玄同沉吟:“在我用人之道下,他是人才。”紫色余分切了一声:“说到底你就是在说你自己谙用人之道嘛。”
玄同隐隐含笑:“所以,我用了你。”紫色余分心下一惊,却很快镇定:“这个意思是指,我是人才?还是奴才?”玄同笑而不答,紫色余分追了上去:“回答我呀!”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复杂,此刻,于玄同而言,紫色余分算朋友,算兄弟,只是,他还并不想让这个少年知道。却不想,他竟然再也没机会让他知道了。
一路上,紫色余分费尽唇舌也没能再让玄同开口说一句话,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问不出,索性也不问了。回到玄同钟爱的枫叶林,紫色余分放下剑盒,不羁的坐到玄同不远处:“一直叫你惋红曲,这不是你的本名吧,你本名叫什么呀?”
玄同微微一弹指,随风落下的枫叶立即四分五裂,“这重要么?”紫色余分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重要啊,这么长时间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我怎么做你的剑侍?”
“我倒是很喜欢,惋红曲这个名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难得有一丝的阴郁,紫色余分似乎也看出来他心情欠佳,也难得体贴了一次:“难怪从见你第一面起你就那么狂妄,原来你是真正的王子,你不告诉我名字算了,以后我就叫你王子行了吧,我尊贵的王子殿下。”
玄同被他的话逗得弯了弯唇角:“玄同。”紫色余分眨巴着眼:“哦,挺好听的。”
玄同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只余风过,将他衣裳吹得猎猎作响。紫色余分悄悄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背影,强大高傲的人,此刻背影里似有几分落寞。
是因为兄弟的身亡,还是因为兄弟的相争,紫色余分不知,此刻他除了沉默,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候,他开始懊恼起自己的无能来,他平素一直说不过玄同,而今更不知该如何宽慰。
突然,他提剑转身狂奔而去,留下玄同一脸莫名,而后他提着两只鱼,又淋得一身水浪,有些狼狈的回来,脸上的笑容却灿烂。紫色余分晃晃手中的鱼,咧嘴一笑:“我饿了。”
玄同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烤鱼,随后像想起什么,抬手用内力烘干了紫色余分的衣裳:“离火近一点,这里没有大夫。”紫色余分心下微动,心湖又开始泛起层层涟漪,只是这一次,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紫色余分将烤好的鱼递给玄同,眼神充满期待:“上次你没吃,这次吃,我只烤这最后一次了,不吃没机会了啊。”意外的,玄同竟然伸手接了过去,紫色余分愣了愣,方笑道:“今天意外的配合嘛,王子啊,快尝尝,保证是你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玄同慢条斯理的撕了一块鱼肉喂进嘴里,轻嗯了一声:“尚可。”紫色余分瞬间收回殷切的目光,恨恨的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鱼,玄同仍是默默吃着鱼。
三日后的评剑会上,紫色余分明显感觉到了玄同的异常,他对那本观剑不则声,以及素还真此人,有些非比寻常的兴趣。看得出,玄同很高兴,前所未有的高兴,他脸上出现了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狂热,紫色余分心有所感,素还真,就是玄同一直在找寻的那个人,那个能让玄同窥见更高剑意的人。
不知为何,比起当日玄同对倦收天的夸赞,他对素还真的极大兴趣,更让紫色余分觉得心中十分的,不爽。但追根究底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之,紫色余分对素还真的印象,有些不太好。
然而这并不影响玄同与素还真结交,甚至,在玄同前往翠环山拜会素还真的时候,他竟然抛下紫色余分一人在剑阵,与素还真相谈甚欢。这是紫色余分最生气的地方,他自从背上飞光剑盒,还不曾与玄同分开过那么久,心里多多少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