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极了,”未记名说道,“韦德, 你那四个小礼物怎么样了?”
“差不多啦,”死侍于是开始絮絮叨叨他是如何历经艰难险阻, 才给未记名找到这四个小礼物,最终又是如何把它们偷渡回美国。
未记名边听边坐上了直升机的后座。
“对了,泽莫说小甜心你的老板打钱贼及时,”死侍听见未记名这一边直升机引擎发动的噪声,抓紧时间道,“哥都有点羡慕啦, 不像哥上一任雇主,还要哥威胁去切掉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未记名无声地在听筒那一边笑了起来。这可不是莫兰或者莫里亚蒂的手笔。
这位‘东风’做事十分细致。
腻腻歪歪的死侍式道别之后,他挂掉电话,将手机还给兼职直升机飞行员的特工。
他们从这个军事基地启程,无视了地面所有的警告,朝英国周边一个岛屿而去。
谢林福德,是一个名义上‘不存在’,用于关押最可怕的罪犯的监狱。
未记名有幸以非犯人的身份踏上这座岛,但如果他被抓到在这里,恐怕就别想再离开。
奇怪的是,上至监狱长,下至每一个狱卒,都对他视若无睹,按照最正常的手续让他进入了监狱内部。
最底层。
铁门打开,这显然是个‘禁区’,引未记名进来的那个保安在门外驻足。只有他一个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向尽头那个房间走去。
头顶上的灯是运动传感器控制的,未记名一路走来,灯光就驱散了一路阴影。
直到最末端那雪白的门自动为他敞开,背后的灯便像是要节约电力一般统一熄灭了。
未记名踏进房间,四周的白炽灯在他踏上房间内地面的一瞬间同时亮起。
这是个格外空旷简洁的房间,由空无一物的一半和一间接近于囚室、却宽敞得多、由玻璃隔开的病房组成。
病房内,灯光汇集之处,背对未记名立着一个身着白色病服的女人。
未记名看似随意地上前两步。
病服上没有一丝灰尘,鞋面上也干净得不可思议。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出过这个病房一步。
女人左手提着一把小提琴,自然下垂,右手则握着琴弓。
未记名一有动作,她好像能看见背后正在发生的一切,抬手将琴夹在左肩和下巴之间,左手按住琴弦,右手的琴弓开始在弦上跳跃。
乐曲一开始很平缓,随着未记名慢慢靠近,透出一种诡异的欢欣旋律。
未记名注意到地面上标着一条黑色的警戒线,与构成病房的一整面玻璃上‘禁止靠近三英尺之内’的警告相呼应。
他一脚踩上那条黑线,小提琴的曲调骤然急促起来,很明显透着一股警告的意味。
未记名停住脚步。
女人手上的小提琴木料光滑,远胜过任何机器或者人工打磨能到达的程度,尤其是演奏时会接触到她肌肤的部分,可以看得出主人经常使用这把琴。
她发丝凌乱,看得出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大概在这里也确实没有那个必要。
“我是欧洛丝·福尔摩斯,”她转过身,将小提琴放在地上,朝未记名看过来。
她的一系列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优雅轻灵,明明看上去并不算很慢,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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