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嗯”了一声,又说:“沈大人,你为何不肯上药?”
沈尚书嘴角抽了抽,强笑:“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伤。”
侍卫却说:“沈大人若是行动不便,属下愿意为沈大人上药。”
沈尚书扶额。
这小孩儿怎么就这么刨根问底呢?
沈尚书到底是没有把那瓶金疮药派上用场。
那个奉旨监视的年轻侍卫真的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沈尚书懒得再折腾,他睡了一觉,感觉自己好了许多,于是开始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北雁关军营里,和昔日同袍叙旧聊天斗智斗勇。
劝这些满腔热血的英武汉子跪谢隆恩不是件容易的事,左翼前锋郑牛龙是个暴脾气,气得跳起来狠狠给了沈尚书一耳朵:“大将军结识你,真是他瞎了眼!”
身后的侍卫欲要拔刀。
沈尚书忙抬手拦住。
粗壮武夫的这一耳朵下手不轻,他半边脸都麻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郑将军,叨扰了。”
侍卫小心地把他扶起来,两人一起离开了左翼前锋的营帐。
沈尚书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苦笑,温柔俊雅的脸上好大一个巴掌印。
侍卫年轻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愤怒:“他凭什么打你?”
沈尚书说:“不怪他。我这辈子,陀螺一样颠三倒四的没个立场,他们这样一枪忠勇的将士,最讨厌我这样的人。”
侍卫太年轻,似懂非懂地看沈尚书温润的脸,心中忽然不明缘由地难过起来。
他沉默了许久,说:“沈大人,陛下要来北雁关劳军。”
陛下要来劳军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北雁关。
三十万将士各怀心思,谁都没有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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