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摆脱了烈冰二老,仙道不敢怠慢,无他,就是因为那可七上八下的心,他越来越肯定,流川是欺骗了他,根本没有什么百毒不侵,要是有的,彩子会告诉自己,让自己少操点心。那个傻孩子,到底明白不明白,对自己而言,他到底有重要。仙道加快了步子,从来没有如此赶急,从来没有因为赶路而弄的满头是汗,为只为那个人,担心,无止境的担心。可是,那个人懂吗?
黎明前夕,天色迷蒙,月亮已经蒙蒙的时候,仙道喘着气回到碧水,同样的情形,死寂的沉静,仍然是那个女孩在等待,地面上的脚印,密密麻麻,怕是走了很多个来回。见到仙道,女孩又是笑又是泪,当女孩要说什么的时候,仙道就来一句话:“我知道了。带我去。”
认真的仙道很可怕,那种魄力令人不得不服从,女孩不再说什么,带着仙道来到那个院子,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镇民,呻吟的声音比鬼哭更可怕。仙道不需要四下寻找,一眼就看见躺在角落的白衣人,药材掉到地上,就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霎那,仙道失去他仙道彰应该有的冷静,也失去了他仙道彰应该有的潇洒,心疼的抱起奄奄一息的人儿,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是责备的话,也是不舍的话,还有无尽的担忧,种种种种,脱口而出竟然就是那么一个名字。
“枫,枫……枫。”
女孩站在一旁,想等待仙道恢复原来的临危不乱的样子,可是她等不来了,使劲推了仙道一下,仙道回神,看着女孩,眼神或许有点凶,女孩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却鼓起勇气,闭上眼睛,冲着仙道喊。原原本本的把流川的话转告仙道,仙道放下流川,是的,药已经来晚了,救人要紧!歉意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仙道温柔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们开始吧。”
仙道和其他能行动的人遵照流川的意思,把药材统统倒到大锅里面,然后烧火,要熊熊烈火烤烧那些药材,令药散发出浓浓的药味,就是用那些药味来救人。幸好女孩已经吩咐了点起了一堆篝火,仙道用真气促进木材的燃烧,其他人就忙着翻炒,和加木材,不一会儿,药的味道出来了,浓浓的,烈烈的感染着空气,嗅一嗅就能感到喉咙一阵苦涩味道。仙道忘记了连夜赶路的疲倦,此时此刻,他只要救活他喜欢的人儿。
或许他还没有意识,那种喜欢,已经不只是喜欢了。
一天下来,药材也枯干了,危机随之而去,响午,碧水镇得救了,所有人身上的斑点逐渐消失。这时候,仙道方才觉得累,才意识自己到了体力的极限,等等!还不能昏倒,还有一步。撑着身体,抱起流川放到女孩准备的床上,再探了流川额头,不热了,心一舒,就倒在流川身边就睡着了。梦中,他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愿放开,算是为了惩罚他的欺骗。不过,幸好,他没事。
“先生?”
“蝶箩,抱歉来迟了。我是昨天才回山庄的。”
“先生,不必担心。我们已经好了,所有人都好了。多亏了仙道哥哥,和一个很漂亮的哥哥。”
“仙道来了?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哥哥?是仙道的朋友吗?”
“嗯,应该是吧,他是大夫,用很奇怪的方法救了我们。”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仙道和他的朋友,我来照顾就行了。”
仙流都不知道,在他们接近昏睡的时候,有人把他们带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很宁静的地方。
第二天,大漠的风沙也停了,龙门客栈客人纷纷起航。海南的清田愤愤不平的说个不停,牧的沉默不语,翔阳的藤真怒不动容,还有一个被遗忘的傻小子的喧哗,都令龙门客栈的小儿感到可怕之极,这两天的战战兢兢,生死未卜的生活实在令人窒息。尽量客气的送走了这些客人,也舒心了一回。不料,刚刚放下心中的担忧,就感受到墙壁在颤抖,地面在颤抖,听到一声巨响,山崩地裂一般,转眼,一切就化为乌有,大漠上屹立了几十年的龙门客栈竟然在一霎那间,被摧毁,消失,剩下的残砖破瓦在大漠中继续坚守着曾经的辉煌,但那已经成为曾经,大漠是无情,大漠的人也是无情,但,大漠的客人更加无情。
“牧,火气可不小哦。”藤真笑着说。
牧斜眼看了藤真,没有回应,说:“告辞了。”
藤真不屑牧眼中的怒火,继续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不要说我不提醒你,这龙门客栈可是受到君子剑仙道彰重视的。”
“那又如何?仙道彰,不配用君子剑这个名号。”
说完,牧就带和清田离开了。藤真目送牧的背影离去,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来阴险。起程的时候,藤真微笑变得真诚,变得温柔。在藤真的长袖内,有一枚紫色的头钗,如珍宝一样藏着。
彩子和三井也来到湘北。
在湘北的黑穴,自己是自由的,除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以外,那里都能去,也没有人看守。可是要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这里的人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而且三井也把自己穴道封锁了,运不了气,使不了武功,等于是废人一个。不过住在这里倒也惬意。湘北的人还是热情洋溢的招待她,特别是一个叫晴子的女孩,总是在身边晃来晃去,她就是湘北的首领的妹妹。
自从跟了师傅之后,还是第一次来回到神奈川的城市,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