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假装看伽利略啪叽啪叽喝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避免总去想背包里的上百个套套和套间里的柯谨睿。过了一会儿,伽利略喝饱了,迈着小短腿在关瓒脚边蹭来蹭去,最后奋力一扑,撞到躺椅边缘没跳上来。关瓒把狗捞上来,感觉失去了关注点,左思右想,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知乎,搜索关键词——
两个男生要怎么做爱。
其实关瓒知道要用哪里做,但是想知道得更具体,比如需要做什么准备,过程中有什么注意事项,更深入一点,怎么才能看起来经验丰富,让另一半感觉更好。
套间里,柯谨睿跟接待小姐交代完下午的安排,一回头,发现关瓒和狗都不见了,到了露台才发现小家伙正一脸严肃地刷手机。“看什么呢?”他走过去问。
关瓒心虚得厉害,闻声登时被吓了一跳,手机脱手,“噗通”一声掉进伽利略喝水的水盆里。
柯谨睿忍不住笑了,弯腰帮他把手机捡起来,一看屏幕,笑意更深。
关瓒实在太窘了,赶紧把手机拿过来,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就是……了解一下。”
“知乎的尺度果然比以前更大了。”柯谨睿游刃有余地笑道,“别了解了,晚上带你实践一下。”
这话说得太正经了,关瓒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了点头,末了顿悟,脸颊瞬间红了。
柯谨睿笑得泰然自若,十分正经,也十分正派地摸了摸关瓒发顶,说:“去换身方便活动的衣服,带你去钓鱼。”
庄园里一共有两片鱼塘,眼下大鱼塘人满为患,前来钓鱼的人可能比池子里的鱼都多。而小鱼塘则被罗钺提前包了,再加上位置偏僻,在马场的另一端,周围都没什么游客。池塘周围只有负责渔具管理的工作人员,以及两位准备烧烤材料的服务生。
因为距离远,所以经理安排了两部高尔夫球车送他们过来。
关瓒骨子里还有点小孩的天性,喜欢水也喜欢活物,发现池子里游的全是金鱼以后眼睛都亮了,几乎是下意识回头去看柯谨睿,讶异道:“您竟然记得?”
柯谨睿淡淡道:“你说过的,我都记得。”
“岂止是记得。”秦疏远戴了顶渔夫帽,在关瓒旁边的钓鱼椅上坐下,开始往鱼钩上挂小线虫,“八月份的时候就把我们几个的十一假期全预定了,理由是不想你一个人钓鱼无聊,让我们过来陪着。”
关瓒:“……”
秦疏远说:“瓒瓒,你面子不小啊,知道你疏远哥哥我出席晚宴或者峰会的要求有多高么?”
关瓒歪头看他,笑眯眯地问:“疏远哥难道还要收出台费?”
“那不叫出台费,出台费是mb收的。”秦公子耐心纠正,“我们这行不收费,但是要挑主办方,挑媒体,挑影响力,一般来说钓金鱼这种事是不出席的。”边说,他边甩杆,把鱼漂抛出去。
关瓒撑着下巴,盯着那颗浮在水面上的标记物,嘟哝了一句:“可是我怎么觉得您甩杆比我还勤快?”
秦疏远:“……”
秦公子“咳”了一声,正色道:“来都来了,不钓多无聊。”
话音没落,鱼漂倏地一沉。
关瓒眼疾手快,一边去拉鱼竿一边急道:“哎哎哎,上钩了!上钩了!”
“这么快?”秦疏远赶紧拉杆,瞬间提起一条花金鱼,“我海钓从来没钓到过!”
“金鱼都傻呀。”关瓒特别开心,帮他从池子里打了桶水,“看到勾就咬,不然怎么适合小孩玩?”
秦疏远:“哈哈哈这个适合我!你不知道,每次跟他们去钓鱼都要被嘲笑,说带我出来就是多带了张嘴,钓不上来,只会吃。”
关瓒同情地看着他,心想,秦总明明也是个精英,可是跟精英们在一起玩就难免会沦落成智障。
不远处,对低年龄游戏没兴趣的三个人在喝酒烤肉。
中午温度上来了,日头也晒。
俞绍嘉脸上扣着副太阳镜,用啤酒杯朝秦疏远的背影比划了一下,戏谑道:“没想到我们之中出了两个小傻子,真是太意外了。”
闻言,骆星南朝金鱼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扫了一眼,淡定接话:“小傻子那是昵称,说关瓒还凑合,疏远哥是真智障,只能靠钓金鱼来满足虚荣心。”
话闭,两人一秒达成共识,十分默契地一碰酒杯。
俞绍嘉回头看向柯谨睿,笑着问:“柯总,晚上咱们什么活动啊?好久没这么养生了,要不然泡温泉,再来个深度?”
柯谨睿道:“俞总想要多深的?”
俞绍嘉抿着啤酒杯笑,唇线微微扬起,声音似笑非笑:“那肯定是越深越好了。”俞总是个美人,样貌在圈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但半点不娘,气质优雅出众,严肃时是不折不扣的高岭之花,荤起来又娼气十足,他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收放自如,活得很是洒脱肆意。
柯谨睿见多了损友们说荤话的模样,习以为常,从容接话道:“事先没准备,临时找人恐怕满足不了你,这样吧,我等下交代经理给你准备根按摩棒,二十五公分带变速震动,应该够用了。”
骆星南没绷住,当即笑了出来。
俞绍嘉骂道:“去你的!”
“没开玩笑。”柯谨睿说,“我晚上肯定是有安排了,没时间陪你们玩。这庄园里有什么活动你都知道,星南是第一次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