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次发泄过后,意识逐渐趋于冷静,关瓒这才开始感到不可思议。
他认为自己病了,竟然会因虐成瘾,所以在浴缸旁边坐了整晚也没敢出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包房里的陌生男人。第二天一早,他仓惶逃离了那里,像个偶然发现了自身秘密的胆小鬼,带着“卖身”换来的十万块钱离开了红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连同那种浮出水面的怪癖一起,这段经历被关瓒埋藏起来,刻意不去回忆。他每天用高强度的工作强迫自己到精疲力竭,拖着再也榨不出一丝力气的身体回到出租房倒头就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重新变得平平无奇,跟每天在地铁里遇见的成千上万个陌生人那样,乏味得千篇一律。
那种生活他坚持了半年,就快要彻底忘记,回到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状态,而没成想这强行构筑起来的假人格却在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他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在听到那笔交易的刹那死灰复燃!
自己大概……是真病的不轻了吧。
关瓒如释重负地想。
就在这时,水声响起,柯谨睿站起身,看样子是不想再泡了。
成年男性的身体健硕美好,每一分肌理都饱含ròu_yù。在盥洗室暖灯柔和的光线下,男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具力度的深麦色,阴影分明。关瓒应声回过神,无意识地抬头看去,看水珠滚过腹肌和腰线,没入湿润黏结的耻毛,最终十分调皮地沿垂软的器官末端滴落下去。
关瓒:“……”
关瓒猝然心乱,被疲软状态的尺寸惊得骇然,赶忙管住眼睛没多看不该看的地方,然后体贴地取了条浴巾给对方送过去。柯谨睿潦草地擦了擦胸前和两臂的水,跨出浴缸,再随手把浴巾围在腰间。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他边说边返回卧室,“两天吧,因为周一我就得回市区,公司在那边,离这里太远了。平时我住自己家,基本上老爷子没事我就很少回来,你没什么机会见到我。”柯谨睿来到办公桌后看了一眼,注意到文件还没有拷贝完,于是给自己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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