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詹开始后悔,后悔得要死。在封元江坠入湍流的那一刻,白詹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心中蓬勃涌出的情绪,那种拼尽一切也想要换对方安全的情绪。
他爱封元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已到深处。
他还没有来得及对那个老流氓说一声‘我爱你’,封元江怎么可以出事!
“嗬!”
白詹手下一滑,直接顺着陡峭的崖壁跌了下去。好在此时距地面只有两三米的高度,白詹连忙调整了一下下落的姿势,一脚踩进杂乱的枝丛中,顾不上脚被震得发麻,几步跨了出去,沿着河道往下游跑去。
这里的河水就近乎静止了,虽然有瀑布水流的冲击力,但还是影响不了宽阔的河面以它自己的速度安静地往前流。白詹庆幸不已,更是完全不顾自己的发足狂奔,十几分钟后,终于在广阔的水域上看见了浮浮沉沉的黑影。
白詹的心瞬时放下了大半,想也不想地冲入水中,向封元江游了过去。
封元江一只手还死死地扣着黑凯门鳄的上颚,另一只手则握着军刺从黑凯门鳄的上软腭捅了进去,整根没入,显然是一击搅碎了黑凯门鳄的脑子。不过封元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