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镇静药物,助眠药物,很多很多,你都没吃过吧,”余翔就那么死死瞪着李枳,可以说是带着恨了,“李先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脆弱的一面,痛苦的历史。少爷一把一把地吞完药片,再带着团队去华盛顿参加理科竞赛,为了一个课题的初审三天不睡,你见过吗?他曾经过得多辛苦,他努力调整自己,成长到现在的好状态,又有多不易,你根本不了解,你也不珍惜,你只会要他的好。”
李枳像被这话劈到一样,脑子里空空的,心也缩成一颗枣核。他心道,我输了,我错了,你别难过,我没有不珍惜,也并不是只要你的好……这么想着,他转身就往黄煜斐公寓的方向跑,却听身后余翔兀地来了一句:“少爷不在家里。”
“他在哪儿?”
“可能快要到机场了吧,”余翔看了看手表,“现在七点四十,他是八点三十八分的飞机。”
往机场赶的时候李枳什么也没想。什么给初中生上课,什么谢明韵,什么分手什么打脸什么跟谁结婚,统统都是狗屁,他盯着只剩17电量的手机屏幕上,余翔发给他的航班信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黄煜斐一个人走。
你完了,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对自己说。反正你没你想得那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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