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自小带林泽长大,哪里看不出林泽的心思,林靖道,“怎么越大越是多愁善感起来,你也想想,这兵援帝都的事儿,我好意思锦帷绣帐的过来。”
林泽有些不好意思,“光顾着心疼小叔了,一时没多想。”
“小屁孩儿,我还用你心疼。来,叔叔心疼心疼你。”就要看林泽的伤,林泽正是要面子的年纪,哪里肯,叔侄俩折腾半日,还是给林靖瞧了一回。林靖完全是纯粹的瞅了瞅,一闻这药味儿就知道,“这是太医院的伤止珍珠膏,倒也不错,包管以后不会留下痕迹。”说着拍林泽屁股一记,“起来吧。”
林泽颊上通红,给小叔拍的眦牙咧嘴,忙提起裤子,很有些不满。林靖道,“我这是关心你,你是不知道你爹那黑手,可见你是他亲儿子,他打你就是作作样。以前他教训起我来,我那血,一流一碗。”
“这怎么可能,小叔你别胡说。”他自小跟小叔一道长大,小叔的事,他都知道,他爹根本没碰过小叔一根手指,比宝贝他还宝贝小叔呢。
林靖道,“看,不信是吧。那会儿还没你呢,不然,你以为我自小身了就不好的?是有一回,你爹啪给我一窝心脚,我当时就吐了血,自打那回后,我身子就不大好了。也就是你祖父祖母云的早,不然,叫他们知道你爹这样欺负我,定不能答应的。”
林泽仍是怀疑的看向小叔,奈何该小叔一副真理就在我脸样的模样,林泽啥都看不出来,心下仍是保侍了对小叔这番话的怀疑,林靖道,“你要不信,回去问问你娘就知道了。”
林泽道,“我爹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想着小叔呢。”
“我也想他呢。”
叔侄俩说一回家中事,林泽便说起姑丈的伤势来,林泽道,“我爹很是担心姑丈的伤。”
林靖亦是面露忧色,“既没有战亡的消息,起码是活着的。只要人活着,什么伤都养得好。”
待到得晋中,许尚飞的伤势却是不容乐观,他打仗自然是着铠钾的,那一剑,却是伤有腹部,更麻烦的是,剑上淬了毒,哪怕大夫开了解毒的汤药,许尚飞的身子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痊愈的。
许尚飞大部分的时候在沉睡,林靖林泽叔侄便未进去打扰。林淳见着娘家人,强忍担忧,还是不禁眼眶微红,林淳拉着弟弟的手,“多亏你着人送来的老参和丸药,你姐夫好多了。”
林靖道,“我没料到此次战事这般凶险,不然,早提前将药送了来。”参是能救命的东西,而且,由老参制成的药膏,关键时刻不仅救命,亦有调理身体之效。像寒州城,许多采参人,都有些自制药,在深山老林,豺狼虎豹暂且不说,蛇虫鼠蚁,瘴气毒雾,什么都可能遇到。那些采参人手里的许多药,便是加了老参,疗效甚好。林靖寻过一些方子,自己制了药存放,就是想着什么时候兴许能用到。这回驰援帝都,带在身边,也是以防万一。不想,林靖未用上,听闻许尚飞重伤,林靖连忙命人送到了晋中来。
林靖细问了许尚飞的伤势,想了想,林靖道,“过几天陛下约摸会着太医过来,阿泽你回去跟你爹说,寻个擅治毒伤的太医。”
林泽点点头,“小叔放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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