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继续说白家的事儿,道,“白家大姐姐就是搬出来,难道就不是荣家妇了?真不晓得白相怎么想的,竟与荣家联姻。”
白显听这话都有些无语,只得道,“以往荣家还不似今日。”白家现在也悔死了,要知道荣家这样没个脸皮,说什么也不能与他家联姻啊。白显如今再听林小四这么一说,更是替家族悔青了肠子,这要荣家完蛋,他大姐姐可怎么办啊?
白显耐性不错,尽管给林靖说的很有些担心荣家倒霉牵连自家,还是一处说些帝都趣闻,最后,白显还与林靖道,“你总在家闷着也不好,我看你如今已是大好了,不若去官学,咱们在一处念书,也能多亲近。”
关小二也道,“这倒是,你要是去,正好跟我一个班。”
林靖道,“如今天儿天冷了。”林靖倒不怕热,就是怕冷。
关小二道,“官学里还怕没炭火不成?学里暖和着哪。你要怕冷,介时,我手炉给你用。咱俩坐一桌。”
林靖小时候有林太后教他,回家后有舒先生,还真没上过学,虽叫关白二人说的有些心动,还是表示得考虑考虑。
林靖考虑要不要上官学的事,白显傍晚回家先把林靖的话同祖父说了,白显道,“我看林小四说的有鼻子有眼,就等着荣家倒霉了。”
白显问,“祖父,林小四说的这事儿,到底靠不靠谱啊。”
白相面色不变,“你去牧州商会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如林家小四说的那般。”给孙子分派了任务。
白显主要是担心姐姐,道,“倘荣家倒霉,咱们可得先把大姐姐捞出来呀。”
“不至于此,别听林家小子遍地胡扯,倘样样如他所言,我们都不用干了。”白相现下也很为荣家之事糟心,深恨当当初与荣家联姻,如今看来,真是一步臭棋。
白家这里白显与祖父说了,关小二也不是能憋住事儿的年纪啊,关小二回家就与他爹讲了。关庭宇正经兵部尚书,听儿子这话不禁眉头微皱,关小二跟他爹打听,“爹,荣四的战功,真的是买来的呀?”
关庭宇沉了脸道,“无凭无据,岂可诽谤当朝一品大将,功勋侯爵。”
关小二道,“爹,外头人都这样说呢。虽然当初上本参奏荣家的有林家大哥,有人觉着是林家大哥针对荣家,可那会儿,太后娘娘还在呢,都是因荣家在慈恩宫造次,两家这才结下的仇怨。林家大哥可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唐大人也是当朝重臣。而且,林小四的话便是不算中肯,也不是没道理,每回荣家遇到什么难事儿,牧州府就打仗,牧州府一打仗,陛下便不追究了。这也忒巧了些,一回两回,不好说,回回这般,纵一时没有如山铁证,就是我们小孩儿也觉着不对呢。”
关小二跟他爹叨叨几句,因着是次子,关庭宇对次子的要求并不似长子那般严厉,故而,关小二在父亲面前很敢说话。一时,他又高兴起来,与父亲道,“林小四说要同我一道上官学了,以后我们就是同桌。”
关庭宇道,“你们自小一道长大,念书也要一起上进,不要贪玩儿。”
关小二道,“放心吧,我就是担心在官学考得太好,叫林小四没面子。爹你不知道他那人,个头不高,可是要面子的紧。”
关小二对于竹马林小四要一起去官学念书的事儿很是热心,他不禁送了林小,又同越大嫂子说了上学要带的东西。由于关小二热情太过,林家看林靖身子的确无大碍,想着,林靖这转眼就大了,小时候在自己家念书无妨,既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念一念官学于林靖日后也有好处。林家直接把林靖林腾都弄官学去了,至于林泽,暂时交给舒先生启蒙。
林靖初到官学,关小二死求白赖非跟林靖同桌,林腾不乐意,道,“我跟四叔自小一道念书惯了的。”
关小二一向让着林靖,却是不肯让着林腾,关小二道,“你该学着断奶啦,小弟弟。”
崔谨然与林靖也是自幼相识,闻言瞅着林靖坏笑,“林小四,你都会产奶啦!”
林靖气得,瞪关小二不会说话,又说崔谨然,“你少说这些怪话,崔奶妈。”
崔谨然哪里肯依,把林靖小时候林四丫的外号都喊出来了,大家闹了一回,林靖最终也没跟林腾坐一起,当然,也没跟关小二一桌,因为官学是按个子排坐位,林靖一来就是头一排,这让林靖颇是不满,放学后埋怨关小二,“你怎么不同我说,先生是按高矮排坐位的?”
关小二拍着脑门儿,也是一幅懊恼样儿,道,“我给你收拾上学的东西还忙不过来呢,这么点小事儿,就忘了。哎,早知道这样,该叫你提前穿双厚底子鞋来,这样就能跟我同桌了。”
林靖听到“厚底子鞋”啥的,更是不乐,一脸阴郁的问关小二,“我很矮吗?”
关小二连忙道,“不矮不矮,你可高啦,细不伶仃大高个儿。”
林靖好笑,与关小二道,“关小二,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关小二偷拍林靖屁股一记,立刻跑开,“这才叫拍马屁。”
林靖简直不想理关小二这低智商,尤其,关小二虽然智商低,但人家跑得飞快,林靖就是长四条腿追他都难。林靖素有娇气名声,再加上他身子不大好,虽然现在说的是好俐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