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小男孩儿,还是小女孩儿?”
戴嘉辰边说手边摸下去,沿着穴`口轻揉,贺宁西本能收紧,泪水混着汗珠,把脸完全弄湿了:“不知道,别说……我不知道……”
戴嘉辰感觉他浑身僵直,箍住他的窄腰加速冲刺,自己也腰眼发麻,直到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热潮将自己和贺宁西完全吞没,那瞬间,心跳的像要爆炸了似的。
贺宁西应该不知道,也永远无法理解自己有多爱他,戴嘉辰如此作想。
06
七月天气已经很炎热,周末贺宁西回了一趟原来的住处,除了检查水电,又随便拿了点东西,回来见戴嘉辰在书房写文章,他蹑手蹑脚进屋把东西都收拾好。
两个人现在穿的衣服都挂在一个柜子里,上周贺宁西已经把长袖完全收拾掉,把短袖衬衫,薄外套,t恤衫等一并挂好,这会儿他把自己拿回来的没穿过的几件夏装全部折好放进隔层,发现最底层的抽屉微微开了条缝儿。
贺宁西理所当然地打开整理,其实里面是戴嘉辰收着的各种文件和证书,都被整齐密封进透明文件袋,戴嘉辰把这些东西放得非常好,不像贺宁西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于是戴嘉辰叫他把重要的文件证书拿过来两个人收在一起。
贺宁西分出两块区域,也顺便把戴嘉辰的摆好,无意中发现了那封股权转让合同,它被单独装在一个淡绿色文件夹中,贺宁西看到它,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后来他才知道贺云阳为什么会把股权转让给戴嘉辰,也知道戴嘉辰为什么让自己出国,原来都是因为戴母当时的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这是戴嘉辰出院以后,请他出来吃饭,在饭桌上讲给他听的。那时他天天到医院去陪戴嘉辰,医生说戴嘉辰只是体虚,完全可以回家调养,可贺宁西坚持要他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那几天他们相处的很微妙,像是刚认识互有好感的阶段一样互相试探,贺宁西对自己误会他进了甫善的药一直给他道歉,戴嘉辰却只是说没关系。
他老是脸色发白,好像自己也不知道喝水似的,嘴上总干得起皮,贺宁西想是不是医院里的水有股味道,哪怕是热水也用保温桶给他带去,踏进医院病房,戴嘉辰十有八九倚在床头看书。贺宁西放下保温桶过去:“今天给你煲了点梨汤。”
戴嘉辰自己就会拿过来喝,贺宁西站着他坐着,俯看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似的在贺宁西心口挠啊挠。
贺宁西当时就想,这药不是你进的,那什么都是你对,什么都是我错了。
“戴嘉辰。”他轻轻叫他。
戴嘉辰果然仰起头,贺宁西凑过去舔他的嘴唇,那些起皮的地方用舌尖轻轻舔过,戴嘉辰端着碗,手腕上青筋都起来了,却不动。贺宁西只稍微用力,戴嘉辰的牙关就松开,两人恍惚地接吻,贺宁西的脑袋都烧成了团浆糊,闷闷说:“你嘴里好甜。”
戴嘉辰的睫毛震了震,终于把碗放在床头,抬手按住他的脖子。
晚上贺宁西缩在他怀里,让他伸手在自己下腹暧昧地抚摸,在自己腹肌薄薄的一点印子上来回勾勒,贺宁西本来不喜欢在医院里这样,可被子和被单是自己拿来的,又被戴嘉辰的身体完完全全覆盖着,也就很自然地靠在戴嘉辰胸口享受。
他俩是彼此的唯一,很容易动情,贺宁西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转过来用下面蹭戴嘉辰,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嘉辰,我喜欢你。”
戴嘉辰绷得很紧,连嘴唇都咬得发白了,把他搂在胸口,像个高中生似的一遍一遍很幼稚地问他:“有多喜欢?”
“特别喜欢。”贺宁西说不出来那种感觉,那种胸口沉甸甸的,仿佛是要炸裂的感觉。
戴嘉辰终于出院了,请他吃饭,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全告诉他,贺宁西这才知道,原来戴嘉辰从来没有停止过喜欢他。
从饭店出来,戴嘉辰比他快了一步,走在他前面,贺宁西从后面猛地抓住他的手,戴嘉辰愣了下,但很快也握紧他。
“去哪儿?”
他们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贺宁西闻言,侧头看戴嘉辰偏过脸,抿着的嘴唇松开点儿:“去我家吗?”
贺宁西发现他的表情不怎么自然,居然好像有点紧张,心跳声大的完全盖过一切,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等回过神,自己已经在路边捧住戴嘉辰的脸,给他一个很深很深的吻,戴嘉辰抱着他,手臂收得很紧。
“干嘛呢?”
贺宁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正盘腿坐在衣柜前面的地毯上,戴嘉辰走近蹲下:“怎么不叫我和你一块儿收拾。”
“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自己可以。”
戴嘉辰侧头仔细观察贺宁西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几分高兴,边帮他一起整理文件,抬头发现叠好的衣服多了几件新的,随口问道:“这从家里拿过来的?”
贺宁西点头:“买了从来没穿过,我想你有机会也能穿。”
戴嘉辰笑了笑:“我现在就基本只有穿西装和白大褂的时候了,你比我机会多,我监督你穿。”
“别啊,我就是想着它们上你身的样子才拿回来的。”贺宁西也笑,“不能因为你连白大褂都穿的有模有样,就觉得不需要别的衣服了吧。”
“我穿白大褂有模有样?”戴嘉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