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责和愧疚,他没法指责苏子京关他禁闭,于是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气,虎着脸蹲在苏子京殿外,把来往的弟子吓得寒毛直竖。
李青衣哄又哄不动,拉也不敢拉,干脆缩在殿里不出去,苏子京便乐得把杂事都扔给她,自己捏着本书监工似的坐在旁边,守得李青衣也脊背发凉。
苏子京还悠哉悠哉地安慰她:“没事,等子寻回来就好了。”
结果到近午时分谢子寻赶到时,李青衣差点喜极而泣。
谢子寻非常干脆地拎起叶子桓扔进了校场,然后点了二十个倒霉的弟子陪他打架。
自己悄无声息地走了。
深藏功与名。
苏子京摇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扇子笑:“我说的没错吧?”
李青衣简直有掩面而走的冲动。
这种包含着小打小闹的平静安适在她不小心抖出一页字帖时消失了。
那张纸躺在地上,清透的阳光映着熟悉的字迹。
苏子京看了一眼,扇缘微动,菲薄纸页上腾起一缕火焰,转瞬成灰。
大师兄的痕迹真是无处不在。
李青衣暗叹一声,想起被魔族带走的祁奕,默默垂首敛眸。
不过沉郁的气氛没多久也消散了,因为新的消息传来,玄象宗的百日琅华宴被搅和得一塌糊涂。
而那根瞎鼓捣的棍子就是萧翎的好友林夏。
据说玄象宗发了追杀令,林夏一路从中洲逃窜到东洲,钻进林氏本家当起了缩头老鼠。
林家在东洲的势力更强,可巧玄象宗也是。
林夏虽然不成器,却有一个强悍的亲哥哥,于是玄象宗和以护短著称的林氏也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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