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黑衣男子瘦长脸,左脸上一道深刻刀疤从眉间跨过左眼一直到腮上,身上肃杀之气明显,看着就不像善类。当然,被世人驱逐流放到苦拙山的,本也没几个好人。黑衣男子盯着我看了许久,我仍是低头不发一语,只默默喝汤。
一旁另一个墨蓝色衣衫的耐性差些,直接开口道:“看你细皮嫩肉,还独住一间牢房,该不会是秋明夜的小情儿吧?”
秋明夜是苦拙山主人,神秘得很,常年带着一张白玉面具,据说无人见过他样貌。我更是从未见过那人,他也不可能来苦拙山的矿场。
他语气轻佻,眼中也带着丝丝淫邪,赤裸裸打量着我。
我垂眸不答,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吃饭。
那人见我对他问话充耳不闻,略有轻蔑之意,手握住我下巴,不老实向下滑动,直到掩得结结实实的领口:“你不说话是何意?这么个水灵灵的美人怎么会来这苦寒之地遭罪?可是得罪了你家金主,将你罚来?看你桃面细腰,只有在床上被人疼的份,哪里干得了矿场里的粗重活计。不怕不怕,有我们兄弟俩在,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矿上你的那份工我们都替你做了,你看好不好?”说着扬声笑了起来,笑声放肆,似我已是他囊中之物。
旁边也有其他老面孔经过,只是朝这边看一眼,也不插手就走开。
我抬手将他手打掉,端起碗筷欲起身换个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