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一战下来,二人竟然第一次不分胜负。过去都是雁北把霜雪打倒在地。
终于也有一次,是霜雪走到雁北面前,伸出手,雁北笑着,把手放在霜雪手上,冰凉的手甲让霜雪的手缩了一下。
“进步不少。”雁北诚恳地评价。
霜雪哼了一声,牵起马就走,雁北追上去和霜雪并肩而行。
“你不去找白鸢说话?”霜雪没好气地问。
“说完了。”雁北道,“白鸢让我滚来陪你玩。”
“玩个屁。”霜雪瞪了雁北一眼。雁北抬手搭在霜雪肩膀上,捏了捏霜雪的肩,“瘦了。”
“老子根本没胖过。”
“好,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雁北从来不故意跟霜雪抬杠。
长城回营地的路很长,雁北是徒步来的,如今跟霜雪走回去,竟也不觉得长了。不过是走到一半有些无聊,便将头靠在霜雪肩上。霜雪比雁北矮一些,雁北若要靠在霜雪肩上,还得把肩压下去一些。霜雪感觉别扭,抖了一下肩,倒没将雁北抖下去。
“别这样,怪别扭。”霜雪终于出言提醒。
换来的不过是雁北一个“乖”字。
这么一来,霜雪更别扭了。
“喂喂喂,你去哪,我营帐不在那边!”雁北忽然拽着霜雪,往他的营帐走。
“莫闹,小声些,带你去喝酒。”天色已经暗了,霜雪依然能够看见雁北带着笑意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霜雪咽了一下口水,安静了。
军营里是不准许私自喝酒的,雁北先是带着霜雪七拐八拐拐到了埋酒的地方,挖了一坛酒出来,又带着霜雪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没人的小树林里,才放开抓着霜雪的手,把酒坛子扔过去,霜雪手忙脚乱接过来,好不容易拿稳了,抬头无辜地看着雁北。
“来,尝尝我的宝贝。”
雁北故意将声音压得低沉,把酒坛子打开,浓醇的酒香立刻溢满了四周的空气,还没喝到,霜雪就已经有些醉了……
二人靠在一棵还算粗壮的树下,并不废话,你一口我一口,有时候就这对方的手扯过来直接就灌。酒水顺着霜雪的脖子流了下来,雁北眸色深沉,盯着霜雪滚动的喉结,忽然起身压住了霜雪,把脸埋在霜雪颈窝,伸出舌舔‖舐着霜雪脖子上的酒水。
此时二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霜雪并未意识到确切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又湿又热,被一个柔韧的物体触碰着,于是口中倾泻出粗‖重的喘‖息和低吟。
舔完脖子上的酒,雁北抬头看着霜雪迷离的模样,两方的酒气都相互扑在脸上,霜雪此时虽然醉了,却还没有昏睡,也睁开了眼睛看着雁北。
“混蛋……”霜雪骂道。
“都给你酒喝了,还混蛋……”雁北有些撑不住,整个人趴到霜雪怀里,头靠在霜雪肩上。
“你刚才……那样,好奇怪。”霜雪推推肩上压着他很不舒服的脑袋,摸到雁北冠上毛绒绒的白毛毛,用力一扯,把发冠扯了下来。
“呵……这样吗?”雁北又像刚才那般在霜雪脖子上动作,顺带还咬了霜雪的脖子一口。
“不要这样动我!”霜雪虚虚地打了雁北的头,不带什么力气。
雁北蹭蹭霜雪的脖子,热气呼在霜雪身上。
“你……老是去找白鸢……”霜雪小声说。
“害得你不能和白鸢独处?”
“都不来找我打架了……”霜雪有些委屈地控诉。雁北眼睛带着些许清明,盯着霜雪的脖子看,听霜雪在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扯他的头发。如果方才雁北是有些醉的,也被霜雪刚刚那一扯发冠,又一把一把抓头发给弄醒了。
“好好好……以后都陪你打架……”雁北把在自己头上作弄的爪子抓下来,牢牢钳制在手中,引起霜雪不满的哼哼,“痛,你的玄甲硌着痛。”
于是雁北干脆利落地把手上的护甲解掉。
霜雪这才又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