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严重失序,许久没有过的兴奋,手指卷弄著他的发丝,司马望傲笑道,「你真是…尽问废话呐。」
「算了,随便你。」撂下这句话,凌皇再次埋首於兽堆中,司马望意义深远的扫了他一眼,从道具栏中翻出一件皮革大衣,披到苍溟身上,也跟著杀起怪来,他的心思固然复杂难懂,但凌皇的恐怕也好不上哪…
「呜呃…」耀目光线使眼睛一阵刺痛,苍溟揉了揉眼角,动了动酸疼的身体,伸了个懒腰,抬起头,朦胧视线中,两道身影穿梭於田野间,法术爆裂声,打斗嘶吼声,传入耳,皆是那麽的熟悉,前一刻的记忆慢慢回溯…暗暗低咒一声,该死!竟然不小心睡著!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细碎呜嗯声,引来感官敏锐的两人注意,见他们同时间回头,苍溟有些猝防不及,愣愣地搔了搔脸颊,任由愧疚爬上脸庞,即使他们不会在意,但这种白白吸%的举动,苍溟个人倒觉得不太好受,如果是赤影、玄天倒是无所谓,重点是他们根本认识不久,有必要这样为了他拼命付出吧?
矛盾,他理解不来的人性问题,终究无解。
「没关系的,这是我的疏忽。」摆摆手,附上温儒淡笑,效果似乎不错,起码苍溟宽心了点,「睡醒了,要不要来点刺激运动?」
「哦?可以动手?」
「嗯,下来吧!」好笑地看著少年兴致盎然的反应,看来这几小时真是憋坏他了…朝他勾勾手指,司马望轻笑。
没有出声,苍溟望了眼底下泥泞不堪的地面,沾到袍襟会脏掉…眉头拧起,稍稍挣扎了一下,他抓准时机,踩踏上一颗颗蛙头,一步步跳跃过去,就在离司马他们四、五步之远时,凌皇忽然出声…
「退开!」
一道红色亮光朝他正脸飞了过来,苍溟怔了一下,双脚下蹲施重力道,然後高高跳了起来,那道红光笔直的自他跨下溜过,稳稳地砸向後头,轰地一声,炸死他沿路踩来的那群突变水蛙,回头看了眼壮烈景象,有点惊悸於fēng_liú公子的破坏力,「谢了。」
这次更换的地点,是荒畦之原更内部的地区,那是座一望无际的草原,怪物等级逼近四十,死亡风险比刚刚大上许多,但为了让三人都能打得尽兴,这里倒是不错的选择。
打法是由玩家创的…行径之间,司马望和凌皇商论了一下,将临时拟出的作战方式口述给苍溟。由於草原上的怪物多半是主动怪,在系统设定的范围内,只要经过怪物便会自动黏上来,主要由苍溟当肉垫去托怪,司马望跟凌皇则负责在原地放大型法阵清怪,怪物清得差不多时,苍溟也可以停下来,动手享受屠怪的乐趣…
杂草丛生,绿意盎然一片,斜斜躺卧的坡度,刻划出完美弧度的草原。
苍溟等人伫立在坡角下,草坡的另一端,挤了数知不同种族的魔兽,由於尚未进入魔兽视线范围内,所以它们也不会突然发动攻击,不长不短的距离,分隔出战区与非战区,这个斜坡下方,往往变成玩家暂时休憩和战前准备的地域。
半夜时分,还待在线上的玩家比黄昏、夜晚时段来得少上许多,再加上这个地点本身就处偏僻,草原上现在是空盪盪的,除了苍溟他们外别无他人,无须顾忌抢怪、被抢怪而与其他玩家造成纠纷,因此行动起来更加自由。
「疾风术!」光源在身上散开,苍溟咧开了嘴,露出浅浅笑靥,脚踝扭动几下,通当做过暖身,前脚微跨在前,将身体重心压低,摆出预备起跑的架式,「我出发罗?」
「等等!」
话音甫一落下,不等两人有所答覆,苍溟的脚率先做出动作,司马望及时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勾到他手指前梢,看著那疾驰奔去的少年,渐趋变小的背影,无可奈何的,牵起抹苦笑,他把拎在手中的药水罐扔回道具栏…
「噢噢!帅欸…」凭著他傲人的速度,三两下便冲到草坡上,脚刚踏稳住,四面八方的怪兽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数十双视线齐齐盯著他瞧,凶狠恶煞,杀气腾腾的气氛,衍伸出股强烈压迫感。
无视魔兽异常兴奋的嘶吼,白森森獠牙暴露於前,嘴边流下不断泌出的唾液,眼神因饥饿而陷入阴森茫然,兽爪毫不犹豫抛出,近乎疯狂的行径…苍溟挑衅地朝他们勾勾手指,唇角缓缓弯起,讽刺意味的笑容。
「嗷呜~~」被激怒的魔兽们早就按捺不住了,悄悄爬向苍溟,驻守正中间的乌黑狼犬猛然咆哮一声,唤起它们沉睡体内已久的兽性,茫然瞳色霎那转为腥红,爪子在地上留下重重刮痕,全朝苍溟狂冲过去…
与之同时刻,苍溟瞬间转过身,往下坡跑了回去,疾快速度冲刺,发丝随凉风飘逸,赤裸裸的打在脸上,刺刺麻麻的异样感。魔兽的速度并不亚於他…似乎忘了这一点,他眯起眼,全然松懈下心情,享受沐浴风中的滋味。
尤其是这种倾斜的陡峭坡度,它们下滑的速度更是惊人,不梢几秒便紧跟在苍溟後头,忽然,兽爪挥腾划过天际,嘶…一声,披在外头的皮革瞬间碎裂,不甘地皱起眉,暗自咋咋舌,加快了脚边速度…
「结界屏护,大、罩、散!」眼尖发现苍溟的身影,发愣地凌皇连忙起身,手杖一挥架出一道屏护,把少年後头的魔兽全挡了下来,虽然这种程度的结界,挡这堆怪顶多只能撑个十来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