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聚餐归来,已过去近五个月,这段时间,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系。
a大队的任务像拍岸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而成才,几乎每个任务都主动要求参加,根本没有任何假期。开始偶有片刻清闲,他也会尝试给连长打个电话,而得到的回答总是“高副营长在野外训练,请过段时间再打...”,最后他终于放弃。
每当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令人窒息的拥抱与亲吻,连长并没有拒绝他...
想得太多,就觉得那一切仿佛是一场梦,然而成才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那天次日醒来时满屋的烟雾和床边满满的烟灰缸证明了一切。
执行任务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有时一天一夜的潜伏就好像只有一分钟;
想念连长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慢,有时一分钟,就好像永远。
但无论如何,这五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成才暂时从任务中抽出,投入到新一轮的大规模演习中。
现在,他正在几近逼真的惨烈演习中,寻找着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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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在丛林深处的一处矮崖下坐着休息,因为隐蔽的需要不能抽烟,他随手扯来几根青草在嘴里咀嚼着。
他心中喜悦,于是脸上也挂着微笑。
这次演习,他们营兵分两路,营长带着大队人马正面进攻,而他则和一队尖兵,在敌人的腹地刺探军情、打起游击。包括他自己,大家以个人这个最小单位分散开来,扰乱着对方的视听。过度的分散虽然减少了攻击力,却掩藏起真正的战术命令。
内部消息,这次的敌军主力依然是a大队;
依然是内部消息,而且是最新的:敌人的指挥部已被拿下,正在剿灭残余势力。
这次他们赢了。
喜悦的同时,高城无奈的发现自己也有些无法抑制的担心:对方的人中,也有他自己带过的兵...
不知道,成才怎样了。
虽然高城自己并不愿去面对,而那一夜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甩不脱,忘不掉。
高城知道那时是自己喝多了,失去理智了,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渴望着那样的一场亲密与疯狂。
只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不太能接受的了。
在心绪有些混乱的等待中,太阳渐渐落下,高城的任务早已完成,现在只等最终胜利的信号弹升空,宣告演习结束。
然而就在此时,右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许动!”
高城吃了一惊,抓着枪猛地蹦了起来。
“不许动!放下武器!”来人大喊。
高城的身体僵住了,这个声音...难道是?
他慢慢地转过头,树旁的一个兵正用枪口对准了他,光线虽然昏暗,士兵的脸上也涂满了油彩,然而那面部的轮廓和紧绷的表情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
高城轻声地试探:“成才?”
“是我,连长”,来人肯定了高城的猜测,却继续瞄准着向他逼近,“请您放下武器!”
高城笑了,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笑声连他自己听着都不自然。他扔下了手中的枪,手插向腰间,向着成才的方向转了过去,“好了,我投降。”
然而成才并未放下枪,而是大声喝道,“不许动,手抱住头!”顿了一下又说,“您不用发信号了,甘小宁,还有您这个区域其它两人已经阵亡了。”
这一下,高城彻底被激怒了,“你小子,去了老a就六亲不认了啊!?老子我就不投降,你个混蛋击毙我算了!”
发了牢骚,高城本以为即将光荣牺牲,没想到成才却突然扔下了手里的枪,向他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高城赶忙伸手格挡,然而又一次地发现了自己在气力上的劣势。
近身搏斗没几个回合,高城已经被成才压在地上,双手反剪在背后,被卡在他们身体之间、挂在成才身上的狙击步枪硌得有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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