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紧贴着他的袁朗轻轻挪动了一下,成才猛然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一阵,用力晃晃脑袋,翻身下床,草草套上大衣整理了一下满目狼藉后,便坐回床沿,扭头微笑着看着袁朗。
袁朗轻轻叹口气,舒展开一直蜷起的身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上下打量了成才一下,说:“你的心情似乎不错?”他的声音十分散漫,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表示他此刻相当不爽,如果不小心应对,趁着夜色正浓出去跑个五十公里什么的都是稀松平常。
“嗯,队长,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成才收起了笑容,可眼睛依然里闪着光,他很希望袁朗能对此表示一下关心,可惜,袁朗对他的想法并无太大兴趣,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成才仔细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队长,那个,刚才你是不是……很疼?”从头到尾,袁朗的表情都和愉快扯不上任何关系,用恶狠狠来形容可能会更贴切些,说什么都不像曾经享受其中的样子。虽然成才在这方面严重欠缺经验,可怎么也能从这些迹象中推断出他心情恶劣的原因大概是由于身体不太舒适。
“废话,要不换你来试试?”他懒洋洋地转过头去,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这种对话没有任何价值,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如果你真想那样,其实我,我也不反对……”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究竟算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已经尴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了。
袁朗一脸的无动于衷,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多谢你的一片好意,不过我可真没那个兴趣。”
成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队长……”
“别队长前队长后的,叫我袁朗。”他瞟了一眼成才,可很快就又把视线调转向了别处。
看着袁朗深深凹陷的脸颊,成才迟疑片刻后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里刮蹭了几下,动作轻得令人几乎无法觉察。可就算是如此,在做出这个动作之前,他的身体也已经调动起了全部警戒,随时准备逃之夭夭。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这种动作对他的队长而言无异于赤luo裸的挑衅,一个不小心,自己搞不好就会在下一秒钟被扔到地板上头晕目眩地看着天花板,然后给揍得鼻青脸肿。
可袁朗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非但没有对他大打出手,甚至连他的触碰都没有刻意避开,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
“袁朗,待会儿……你还会像上次那样赶我走么?”成才敢说,自己这辈子长到现在二十五岁,还从未这样低声下气甚至是提心吊胆地和谁说过话,只要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的一切仿佛都在不停失控、脱序,变得再也不像他所认识的自己。
看见成才面红耳赤的样子,袁朗挑高眉毛说:“腿长在你自己身上,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与我有什么相干。哦,就是走之前记得提醒我一下,还有份报告要写出来,铁头急着要呢,要不是你小子突然跳出来,我早就已经搞完了。”
袁朗的坦然自若冲淡了成才的不自在,他笑起来,扔掉身上的大衣,掀开被子挤进袁朗怀里,反过右手勾上了他光裸的肩头。
袁朗“喂”了一下,声音中充满威胁,可终于还是没有揪住他的脖子把他扔到床底下去,只是暗暗翻了个白眼,重新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缩起来,一个男人的亲昵抚触对他而言十分陌生,但,感觉还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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