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骨大惊,惊得一把将铁人松开。托尼直接倒在地上,把脑袋撞了个半醒。
“有情况,快醒!”交叉骨朝着托尼踹了一脚,此刻他已双手握着枪柄。虽然酒劲上头不是想克制就能克制的,但他还是以其强悍的意志力尽可能提高警戒,搜寻敌人的迹象。
“贾维斯,快开门!”交叉骨朝大楼喊了一声。贾维斯将门闸打开,交叉骨便一手握枪防御,一手拖着铁人往里拽。
等到他刚把托尼推进屋子,正准备也跟着进去并打开监视器时,身后又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影直接抓住了先前卡在门边上的不知道什么玩意,朝着交叉骨的后背猛地一击。
这一击让交叉骨跪倒,那黑色的物体再次被甩出,噹地嵌在正闭合的门上。叉骨微微抬头,心脏悬起了片刻,又松懈了下来。
然后又悬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杀手,而是史蒂夫罗杰斯。可史蒂夫罗杰斯对托尼而言不是杀手,对铁面这个“大胸弟”来说却是死敌。
还好就在盾牌打算朝他头盔来那么一下之际,铁人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体现了伴侣之间最不可思议的默契——就算醉成傻逼了也能认出对方——轻声叫道,“史蒂夫?你……你蹲点啊?”
说完,又倒下不省人事。
这下史蒂夫安心了。
这下交叉骨完蛋了。
见着托尼已晕,史蒂夫干脆扯掉了蒙在脸上的破布,揪着交叉骨的衣领就是死命的一拳。这一拳把叉骨的酒劲全打没了,也把他对美国队长的恨意揍出来了。他仗着脑袋硬,直接迎上史蒂夫的脑门,又是铁头功般的一撞后,他得以从地上爬起来。
交叉骨还是很能打的,就算没有外骨骼,他和史蒂夫过几招也难分胜负。只见他根本不等自己站稳,顺着惯性便朝史蒂夫的腹部踹了一脚。继而跌跌撞撞往前几步,才又找到了重心。
这时他感到一双幽怨的目光从不远处望着自己,侧头一看,竟是那个挂着铁手臂的蛮人。可冬兵一动不动,只是用两眼紧盯打做一团的两人。
“巴基!”史蒂夫喊了一声,一只手臂扛着交叉骨向自己使的十字固。交叉骨的手臂力量很大,他不知道能撑多久。
但叉骨的灵敏度不如史蒂夫,后者借着叉骨的力道收起双腿,几乎悬吊在叉骨的手臂上,再狠狠地向后一蹬,踢中对方的膝盖。
叉骨松开双手的刹那,史蒂夫又喊了一句——“巴基!别站着!”
史蒂夫以为巴基又走神了,但实际上不是。他聚精会神地观摩着这场战斗,并告诉老战友——“不,我要分析他的招数。”
史蒂夫心说看到战友困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该二话不说撸袖子就上吗,分析招数也不是这个时候分析。
“……你一边打一边分析不行吗?!”史蒂夫又喊了一句。
岂料冬兵还是不动,回应道——“不,你不懂,这是战术。”
交叉骨一听,明白了。既然你在分析招数,那我立马跪地认输就是。于是赶紧把进攻转为防守,抱着脑袋连连后退,时不时回一两拳装装样子。
本以为史蒂夫打几下把他制服就了事,谁知对方完全不知疲倦似的,一招比一招出得狠,接连的重拳落在他的脑袋上,直到将他彻底撂倒。
交叉骨干脆就不起来了,躺在地上瞎哼哼。不过也多亏遇到的是美国队长,见着对方不反抗,也不会真的杀死铁面。他只是心头有一股怨气罢了,尤其在他看见铁面和铁人勾肩搭背之际。
史蒂夫踢了叉骨几脚,见着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凑到对方耳边,冷冷地警告——“如果让我发现你对托尼有企图,我立马把你的小铁面揪下来!”
叉骨菊花一紧,咽了口唾沫。他自己几乎都忘了之前踹的一脚,现在提醒他了,恐怕往后好长时间他都会记得牢牢的。
他点点头,任由史蒂夫拎着他的后衣襟,把他拖回大厦里面。而冬兵也终于分析完了招数,默默地跟在身后。
叉骨不禁感慨,还好冬兵的处理器是单核的。别人可以一边打一边分析招数,他就得一样做完到一样。这也好,这叫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乖孩子。
所以大体的经过就是这样,当第二天铁人一无所知地醒来,并看见浑身都包扎得乱七八糟的铁面以及一脸愠怒的史蒂夫时,他就知道昨天的夜晚一定很漫长。
“这就是我的要求,托尼。”史蒂夫严肃地说,他不管在对方吃早餐时提出这个问题合不合适,倒不倒胃口,他都要提出来。他还没来得及证明小盾的力量,不能就这样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大胸弟截胡了。
“你说……你说什么?”托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酒劲没过,没听清楚史蒂夫的要求。
没关系,史蒂夫不介意再重复一遍,他会确保托尼听得一清二楚——“托尼,介于我们已经开始交往,我认为我应该住在你这里。我希望你能派铁面过去照顾冬兵,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托尼以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看了看史蒂夫,又扭头看了看冬兵,继而恍然大悟,对冬兵扬了扬下巴,道——“别告诉我这是你的馊主意。”
冬兵沉默,每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快要穿帮、即将承担责任时,他都认为沉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