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速的前进着,白露朝蓝婷一拜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却在抬头的时候问,“不知公主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蓝婷正全神贯注听着追兵的行踪,忽然心中一凛,皱紧了眉,“你怀疑我?”
白露微笑,“只是有些疑虑罢了,公主大可以解释清楚,消除我的疑惑!”
“好,你好,我就不该救你,好心反而没有好报!”
“那么就请公主下令停下马车,白露这就下去!”
“你……”蓝婷气的发抖,眼眶中聚满了泪水。
白露一愣,心立刻就软了,“公主,我……”
他心中有歉意,可那边却是扭过头去不肯给他机会,“才不管你怎么看,只要他没事就好!”
白露又是一愣,轻轻的笑了起来。
是啊,他又何尝不是,只要那个人没事就好。
什么时候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那个人的心意竟然已经到了一反自己平日的性格对一
个女子也咄咄逼人的地步?
而那个人,也为了自己违抗皇命,嗜血杀戮,甚至可能死。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为什么竟像是着了魔?
是啊,就是着了魔啊!
“……中了毒……”而他自己,中的是一种叫做君夜离的毒!
千里之外。
“君夜离,你真的要违抗皇命?”一个身穿白龙袍的男子在军帐中踱来踱去,身上衣服随着他气愤的程度飘飞翻摆,上面的白龙也好像随时都会飞扑出来,将那个胆敢违逆他的人一口吞下。
然而,跪在他对面的另一个男子却好似并不知道自己惹起别人多大的怒火,只是清淡却也冰冷的说道,“将在外,恕臣不能领旨!”
“好,好,好,君夜离,今天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这北疆有什么令你执着不去的,你知不知道抗旨的后果?”身穿白龙袍的男子一个回身,指尖直指眼前犹如冰雕般完美也犹如冰块般冰冷的人。
“太子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这样犯上的话,一说出来,帐中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连太子也怔怔的愣住了。
“也就是说,在你的眼里,那个人比江山比社稷比当今皇上还要重要?”
“不错!”
“好……好……”也许是因为气到了极点,太子反而笑了起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说出这样没志气的话来,好,好……来人,把君夜离给我拿下,即日带回临安御前受审,一切由皇上定夺!”
“太子……”那是个三军之中最有威信的人,纵然这段时间来的作为也令人生疑,但当他有难之时,仍然有无数的人愿意为他一跪求情。
“你们要反了啊?给我拉下去!”太子一挥长袖,拔出腰中佩剑直指众人,那曾是开国大将,被称为军神的那凌风的佩剑,没有人会怀疑,谁敢再多说一个字太子就会亲自用那把剑取下他的人头。
君夜离笑起来,“只要我不死,就找到他!”
太子差点昏倒,军神的剑被他用力刺入地中才勉强稳住身体,直到帐中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惨淡的笑了一下,“夜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军中从来就不缺囚车的,即使没有,也能很快做出一辆来,君夜离身份特殊,再加上一身武艺了得,还有太子的吩咐,等他被关进囚车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他自己也不曾设想到过的坚固和复杂。
只有一把钥匙,挂在太子的脖子里,精钢的坚固只是第一层防
护,第二层是虚张声势的尖刺,当然,徘徊在空气中的淡淡的味道让君夜离知道,那见血封喉的毒才是阻止有人来救他的最大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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