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会干活,否则汉斯会踢烂你的屁股。”其中一人这么多,带起一阵笑声。
汉斯指的就是推了白了一的那个壮汉。
白了一汗颜,那可怎么办?他可不想太招摇。
“虽然老板收留你,估计是看你长得漂亮,我们一般不随便收人,招新都很严格。”
白了一无力地趴在枕头上,去你的漂亮,老子这款叫帅气。疲于奔波的白了一沾了枕头后,眼皮开始打架,连认床癖都来不及发作便沉沉睡去。
笠日早晨被早早叫醒,洗漱过后大家排队去领食物。轮到白了一的时候,汉斯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白了一只能干笑两声缓解气氛,然后汉斯给了他最大的一个面包说,“你太瘦了,多吃点。”
一想到高出自己半米的壮汉一脸羞涩红着脸递过来的食物,白了一顿时没了胃口,只觉毛孔直竖抖了抖鸡皮疙瘩,他道了谢后僵僵地转身离开。接受路人艳羡的目光,白了一拿着食物回到帐篷,他借口吃不了那么多,跟身边的人换了一份食物。
一连几天一直在赶路,白了一问过,他们打算去亚述的都城尼尼微表演,不会在小城镇驻足。白了一只要确定不是去赫梯就没关系,但让他头疼的是汉斯对他特别的态度实在明显,并显而易见到无法忽略,就差被人起哄在一起了。
人在屋檐下,白了一一直随和地应付,后来他发现他错了,他应该早点说清楚,这样推脱的态度竟然好像默认了汉斯喜欢他的感情一样。
“你们别闹了。”白了一翻白眼,他现在已然成为众人消遣打趣的对象。所有人里只有一个小个子对这件事反感,他叫吉姆。白了一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吉姆喜欢汉斯。
白了一觉得反正跟他们待不长久,爱咋咋地吧。
表演团顺利进入了亚述都城,成员们好奇地东张西望。
“国王圣驾,行跪伏礼。”两个士兵站在城门上喊,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跪在道路两旁。
白了一从身边的人嘴里知道,国王是庆祝丰收的节日外出狩猎回来。
马匹奔腾扬起的尘土十分呛人,白了一忍不住扬了一下头,却瞥见马上领头的那人正回头望向自己,白了一心中一愣,好眼熟的人!
白痴,人家是亚述国王,脑子撘牢了才觉得眼熟,白了一觉得自己多心了。
国王的人全部进入王城后,集市又恢复了之前熙熙攘攘的样子。
下午,物资采购完成的成员们接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老板郑重其事地宣布,王城邀请他们表演团去王宫内容表演,报酬自然丰厚不必说,运气好的话还能领到额外的赏钱。
“哇,比得上我们一年的收入,太棒了!”大家都兴奋极了,只有白了一不太想去,白了一的预感一直比较灵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王公贵族什么的,还是尽量避免接触比较好。
第二天,表演团便领命进了王宫,在一块
空旷的地上临时搭建舞台。白了一作为新人也就是干干杂活的人,被问及有什么特长时,白了一只能故作尴尬地表示没有。作为表演系的学生,虽然杂技表演不行,至少唱歌跳舞都没有问题,但是白了一目前只想安安静静地扮演好他的落难流浪者角色,太招摇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白了一一干粗活,汉斯一定会来帮忙,在白了一面前充分显示自己强壮健美的身躯,白了一一阵恶寒只能飚汗。我说大哥,都快入冬了,你这样光膀子干活真的好吗?白了一正想着,一阵冷风吹过,汉斯打了个寒颤,朝天轰了个大喷嚏。汉斯窘迫地看着白了一缩缩脖子面无表情地默默走开。
太阳下山后,大家开始忙碌地准备晚上的表演。风险与利益相等这句话是永恒的真理,王宫里的表演不容得一点差错闪失,大家都绷紧神经不敢懈怠。
白了一这名闲散人员在台后看得津津有味,精彩纷呈的表演看得人直呼过瘾。白了一印象中在很小的时候,在乡下的爷爷家附近看过两场马戏团表演,长大后就再没近距离看过表演秀。
白了一探着小脑袋正看得欢实,突然被人拽了一把。
“老板,干嘛?”
“帮忙救个场,刚才表演空中飞人的女孩子在落地的时候崴到脚了,她一会得去老虎笼旁边跳段舞,增加可看性。”
“那别跳不就行了。”白了一惨白着脸,预感果然应验了。
“表演时间太短的话,下一场的准备会来不及,你穿上裙子随便去走个过场,站笼子边上也行。”老板不容拒绝地快速说明。
“不,不行啊,我是男的,就不能叫别的女孩子吗?”
“她们来不及,体力也不一定跟得上,行了,马上就开始了,快去换。除了你,难道叫我们去吗!”
白了一撂了一眼这一排胡渣腋毛肌肉满布的金刚芭比,无言以对,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换了衣服被踢上场。
跳吧跳吧,又不是不会跳,都上来了就不矫情了!白了一一向是个爱现的性格,既然跳就认真,白了一跳了段自由舞,直到老虎牵出场,站在老虎笼旁边,退场的时候又跳了一段,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