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声说了什么,白了一听不见,想想差不多离开,却好死不死地踩断了一截枯枝。
“谁?!”两个人异口同声相应。
白了一暗叫糟糕,速速撤退。
白了一当然不安,这个时间段,只要王妃问下人有谁经过花园,白了一首当其冲被点名,宫里的下人都知道,这条路一直是白了一在洗的。
但是,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百分百确定的是,肯定不会是好事。
擦洗地板是最累人的事,在寒冷的冬天夜里,跪地弯腰,双手泡在冰冷刺骨的脏水里,谁愿意这么干呢,所以大部分都落在了白了一身上。
白了一看着自己这双因为冻疮而皲裂的手,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僵硬和麻木。
“雅里,尽量快一点,祭台上面还没擦,一会陛下要来了。”白了一以前对下人很友好,所以大家对他都还算客气,白了一默默地点头,加快速度。
终于快擦完了,在长时间的趴俯劳动站起来后,白了一的头部有些供血不足。他两眼昏暗,几乎看不清台阶。他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后,忽然被人推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一整天旋地转,白了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高台上滚了下来。
昏迷前,他看到了那张绝美的脸,偶尔会闯入梦中,我一定是做梦了。
白了一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柴房里,浑身痛得像散架一样。
真是命大,这样都没死成,连骨头都没伤到,不过头上撞了几个大包,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白了一无力地笑了笑。
正午,南希来看他,带了食物和药。
“雅里大人,你真的吓死我了……”
“命大,这不是没事吗,我倒是希望自己别再睁眼了。”
“别胡说!雅里大人,我……”南希欲言又止,“先吃点东西吧,我带了药,帮你擦擦。”
白了一光顾着全身的痛都来不及了,哪里还顾得上肚子饿不饿,再说,他已经痛得没法动了。
“放着吧,我自己来,你快走吧。”
“我帮你。”南希不顾白了一的拒绝,伸手帮他擦药油。
静静地,两人都没有说话,听到脚步声的白了一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南希,躲起来,有人来了!”
南希匆忙躲进了角落深处的干草堆里,她透过缝隙往外看,白了一正在用干草掩藏食物和药瓶。
白了一费力地坐起来靠在墙上,门被推开,卡尔走了进来,白了一低头静默。
卡尔第一次来,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忍不住皱了皱眉,空气里有股难闻的草腥和霉味,他开口命令身后的司药神官,“去,看看他伤到哪里了?”
“不用了,我很好。”白了一依然是低头不看他,他很紧张,因为南希还在这里。
“去!”卡尔再次命令。
神官走近白了一,打量他的脸色,捏捏这里,捏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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