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我原是个家奴,只因不堪遭受主子打骂虐待,寻着机会躲进运粮草的马车里,因此逃了出来,阴差阳错,无心闯入将军营中,还请将军明察。”
他素有急智,这一番话说得顺顺溜溜,此时衣着破烂,灰头土脸,着实一副孤苦样儿,青阳双眼氤氲起一圈儿水汽,见着楚楚可怜,格外惹人疼惜。
一番话毕,南阳缓下步子,转过脸盯着外锐利。
青阳回望他的目光,眼神确是坦诚得很。
他这番话里,有着七八分确是属实。
许久,南阳才收回目光,脚步一转,带着他又往另一方向走去。
他不知对方何意,刚想出声,南阳却又问他:
“你既是逃奴,如今有何打算?可是回老家去?”
“这……”猝不及防迎上这样一个问题,青阳怔了半天,摇摇头:
“我自出生就被卖作奴仆,不知故乡在何处……”
“可有甚么亲旧去投奔?”
“只有个叔父,早已过世了。”
青阳说着,突然间心底涌出一股浓烈哀切。
至此时他才发现,这偌大世间,原来早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处,除了宰相府,他无枝可依,可那个地方,他已决意不再回去。
胡思乱想间,南阳已带他进了一处营帐。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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