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看来这雪下了许久,天阴沉得很,似乎还要下好一阵子。
大庄主,我偏头看向大哥,你出来一晚上,山庄里的人不会找你么。
……会的。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呃……大庄主还是早些回去吧,昨晚耽搁你了,实在抱歉。
那么你呢……
我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头晕脚软的,等好一点儿之后,我也下塔回去了。
……
大哥伸手环过我的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我,轻身一展,飘然下了浮图塔。
落地之后,我一边道谢,一边试着往前迈一步,脚软加上积雪湿滑,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好痛,我揉揉摔痛的屁股,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还是等脚能使上劲来的时候才能走了。
不过这么一摔,我倒好像记起来什么。
我小时候拉着大哥来浮图塔,应该是五岁,冬季,生辰日,雪将降未降,结果天冷得像冰窟,暗得像傍晚。
我穿着厚厚的袄子,绸缎面,棉里子,活像一只圆团子,而且一只不听话的圆团子——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天气下,躲开管家黄伯的视线,悄悄溜出隐梅山庄,一蹦一跳地往山顶浮图塔跑,让大哥在后面追着。
可惜门封了,我苦着一张小脸看向大哥,大哥拗不过我,只得允了。他当时轻功也未练得全,抱起我也只能跃到二层的飞檐上,于是继续抱着我从二层的楼梯开始往上走,一直走到七层。
我看着山中景致渐渐展现于眼前,上至顶层,可以俯瞰整个隐梅山庄。
以前一直住在山庄里,对外面的世界没特别感觉,站在高塔上一看,才发觉天地很大,山庄不过是眼底下小小的一域。
我开心得两只小手乱舞,乐了好一阵子,然后搂住大哥的脖子,似乎是对大哥说了些什么。
大哥看着我,也浅浅笑了,答了几句。
两人在塔上留了半天功夫,待到鹅毛大雪终于下了出来,才意识到差不多时候该回去了。
下了塔,我执意要自己下地走,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一个小脚印,刚落下的雪松松软软,我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赖在地上不起来,掐着雪球玩。
大哥弯□子哄了我好久,才哄得我愿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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