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后寒从没听过江盛的抱怨,他不明白是什么让江盛这样激动。
“可在下心甘情愿,在下就是乐意。你却视之如荜缕,如果一个将军初见就能让你扫榻以待,委身相迎,一夜狎昵……在你心中,在下到底是有多不堪?”
禾后寒正试图从他这段话里寻得蛛丝马迹,下体突然被江盛探进亵裤的手狠狠攥住,江盛不知怎么弄的,手脚冰凉,禾后寒只觉得那里紧接着简直要冻掉似的,立时痛呼一声。
等他缓过这劲儿,江盛早已制住他双手,看着姿势竟然是要行交合之事。
禾后寒这会儿终于转过弯来,江盛这是以为荣嘉禄与他……
他一时心绪复杂,不知该解释些什么。
江盛见他仍是不言不语,神情好似无所谓一般,眼神顿时一痛,继而绵密出一丝狠意,将他双膝压在两侧,下体顶住了他身后。
禾后寒被江盛冰块似的体温激得直打哆嗦,偏偏身后被火热的顶着,再顾不得其他,一叠声地解释道:“荣将军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学武,我尊他敬他,他也爱我护我,你……”
江盛顿时一愣,手脚全停下来,一时帐篷里寂静下来。
半晌,江盛放佛变脸似的褪去了脸上的阴狠,简直是于瞬息之间演绎了冰雪消融,回春大地,百花盛开的景象。
一边摆手为禾后寒掖好被褥,一边讨好地冲他笑。
禾后寒默然地看着江盛脸上未褪去的一丝尴尬,隐含一点情欲。
他犹豫片刻,伸手拽住了江盛衣摆,探手进去,摸到了江盛又硬又热的下体,手指一顿,接着上下微微摩挲。
江盛低低哼了一声,坐在禾后寒旁边,低头亲上禾后寒有些干燥的唇瓣,舔弄起来。
亲了一会儿,禾后寒精神了,下身也跟着精神了。他不知怎的觉得有点面红心跳,这种感觉陌生极了,让他不由得有点心慌,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双腿。
他的小动作自然不会瞒过江盛的眼,江盛嘴角一翘,得寸进尺地摸进了被褥,一手扶住他挺立的下身,极为煽情地套弄起来。
过了半天,禾后寒恩哼了两声,浑身微微颤抖一下,在江盛手中泄了出来。
江盛又靠过来亲他,黏黏糊糊地啃禾后寒的脖子耳朵,一边低声道:“瑞声……瑞声……”一边手脚不老实地在禾后寒身上游走揉捏。
禾后寒刚刚平顺了呼吸,双腿就又被江盛抬了起来,往两侧压了压。他对上江盛的眼神,侧过脸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直视江盛,似乎是羞耻又好像有点挣扎,漆黑的眸子闭得死紧,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惹人心痒的局促。
江盛见他神情,不禁心中大喜,殷勤的挑逗他,掐住他rǔ_jiān,一口含住细致地舔弄着。
禾后寒眉头一拧,脊梁窜过一道酥麻,抿紧的嘴唇挤出一丝含糊的吸气声。他还是不去看江盛,也不知在躲什么。
江盛笑mī_mī地掰过他的下巴,俯身撬开他的唇齿,有点按耐不住地纠缠起来。他的动作略急,不及平时一半的温存手段。
禾后寒于情事一道向来不甚主动,这会儿就愈发跟不上江盛节奏,不知所措得十分明显,可这种生涩与温顺最让人忍受不住,江盛几下就扒光了他的衣服,怕他冷又拽过被子四下掖好,就势将蓄势待发的下身顶进去一截。
禾后寒脸色唰地白了一下,忍痛难忍的模样,江盛停下动作,又一口含住他嘴唇厮磨起来。
禾后寒只觉那处放佛捅进来一根滚烫的棍子,挤得他五脏六腑都一阵阵抽痛,他咬牙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受不住,不禁开口低声问道:“你……没有滑膏?”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憋着不说话,这时冷不丁开口就带了点示弱恳求的味道。
江盛不敢动的太急,在半道挺了半天,额头上都忍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哑声道:“来时没想……你放松些……”说着将他的双腿拉得更开了些,小心翼翼地向前顶了一下。
禾后寒浑身一抖,双手死死攥住被褥,喉咙里滚出几声强忍住的细微的啜泣。
江盛一边安慰地亲吻他脸颊,一手上下逗弄着他半软下来的下身,耗了好一会儿,终于全根没入,禾后寒已然痛得不想说话,眼角眉梢挂的都是忍耐,江盛一边用手指将其轻轻抚平,一边缓慢地抽抽chā_chā着。
禾后寒嗯啊了几声,半晌,终于觉出一丝慢慢升腾的欢愉来,脸色里带了点羞愧的潮红,伸手犹犹豫豫地攀住了江盛肩膀。江盛摆弄着他细瘦而精韧的腰杆,慢慢加大了力度,一下一下快速而急切地抽动着。他微微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方才我太过暴躁,对不起……”
禾后寒正挣扎在情欲中,侧头看向江盛,不知怎的,身子先于大脑行动,微微点头在江盛侧脸轻吻了一下。
江盛猛地抬头,神情怔忪,禾后寒也似是霎时惊愕了,两人对视良久,江盛突然眼圈一红,接着猛地低头狠狠咬住禾后寒双唇,下身愈发激烈地律动起来。
帐外的苦寒放佛与这一方旖旎的天地隔绝了似的,丝毫无法浸染半分此时的热烈。
禾后寒又被拽进感官的享乐中沉沉浮浮,将适才情不自禁的一幕抛之脑后。
☆、丞相有何撼(全)
“……氏州气候干燥,不知可有机会天降大雨,徒儿与师兄如今一筹莫展,恭请师父提点。”禾后寒顿住笔墨,抬头征询道:“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