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汪媛压了一口气,“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吗?你好歹是公职人员应该知道廉耻,你已经快三十岁了不是小孩子是非轻重还用我们说吗?你不要把对我和你爸爸的怨恨发泄到自己的人生中去这太不负责任了,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你爸爸也不同意!”
不知廉耻?好大的一顶帽子,“哦,我有征求你们的意见吗?既然当初你们离开没征求我的意见现在也不要突然跑过来干涉我,还有,我并没有特别记恨你们,真的,你们没那么重要,就这样吧,看你们过的都挺好我也放心了,大家没事不联系,再见。”
“万俟离你给我站住!”这么多年汪媛从没被人如此漠视过,更别说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到底将她这个母亲置于何地?“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什么?我的苦衷你了解吗?怎么,妈妈现在过的好点也成了罪过了?而且这都不能成为你放纵自己人生的理由。”
万俟离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是无理搅三分了,他走到门口将手搭在门把上,“请容我提醒您一句,您离开我已经十六年了,苦衷?也许吧,如果曾经成为您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那么我很抱歉,汪媛女士,”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在茶室突兀响起,鼓掌的正是从头至尾未发一言的燕慕飞,“呦吼~~好戏开场,老妈你先落一局哦。”
汪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然恢复到之前的从容,“注意你的言行,小慕。看来我需要做一些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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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的不错所以晚上陈修城将晚饭订在了一家特色的粗粮馆,那里有很多手工小吃每一份分量不多胜在精致新鲜,万俟离每道菜都尝了一遍看表情就知道他十分满意了,期间他总结了和汪媛女士的面谈过程,“她学坏了,以前明明很和气温柔的,要么就是我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有她那个儿子,小小年纪总透着一股子邪气儿,啧,懒得说他们。”
在低垂的桌布下,陈修城的小腿夹住了万俟离想掩饰不自在而来回晃悠的脚,“不想说就不说,对了,那帮人判了听说两个‘官二代’要上诉,郭队长伤也好了明天就能正式上班。”
万俟离抽了张纸擦擦手上的点心末,“这倒是个好消息,起码你不用一周参加两个例会了,不过这段时间咱们总在外面跑也没顾上去医院看郭队,不如明天送他个庆祝礼物吧,打火机怎么样,他挺爱抽烟的。”
“行,你看着办。”
两人一边慢慢吃一边随意的聊着天,陈家父母态度有所软化唐舒玉还给他们送过一次吃的东西,虽然还是挑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可分量一看就是两个人的,万俟离托陈修城带的礼物两位老人也没拒绝,总之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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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大家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现在所有人都齐聚一队的办公室里庆祝郭凯鸣队长重新回归队伍,方菱纱甚至拿出了一个小蛋糕切了分给大家,“我家老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晚上风雨楼我们一队请客,必须都要来!”
“好!”
“必须的!”
郭凯鸣摇摇头冲着陈修城苦笑,这是要普天同庆的节奏啊,“听说你们办了个有意思的案子?闹鬼是怎么回事?”
一帮小崽子们大肆闹腾两个老大倒找了个清静的角落聊起了天,陈修城从衣兜里摸出个纯银雕刻各种高大上的zi打火机扔给郭凯鸣,“万俟离给你的。”
“呀!”郭凯鸣双手捧住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我靠,这么客气我都受之有愧了,这款刻纹我找好长时间没想到居然在万俟这小子...陈-修-城,”久经沙场的郭队突然回过味儿来,这是啥意思啊?“这东西是你的吧,要是万俟买来送我的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块钱。”
陈修城眼梢料峭斜了他一眼,“哼,他懂个屁!只会从抽屉里摸现成的,怎么,你准备过去道个谢?”
道谢?开什么玩笑,要是让万俟离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那家伙肯定会撒泼打滚儿的赖回去,“行行行,老兄的心意你老弟明白。哎,你们抓的那个鬼还在医院呢?听说老渗人了。”
怎么还在这儿绕着呢?“恩,情况不怎么乐观比非洲难民还不如,主要还是精神垮了求生意志薄弱,医生也没好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两天没什么事万俟离去看了一次迟明夏,法院还没开庭所以他暂时呆在看守所里,理了短发,精神看着还行眉间的那股郁结之气也消散了,迟明夏对万俟离的到访有些惊讶警官说有人来看他是他还以为是陆庭呢。
虽然意外但是他很高兴,“万俟警官,真没想到您会来。”
“恩,早就想来看看你就是最近太忙了,你怎么样?还适应吗?”
迟明夏局促的笑了一下,“我挺好的,这里的警官很照顾我,您放心我会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这话说的真官方看来在里面没少受教育,“好,我和陆律师通过电话了他对你的案子很有信心,而且我们这边的证据对你也有利,你好好配合他咱们争取缓刑我等你的好消息。”
迟明夏郑重的点点头,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自由,其实陆庭的意思是争取无罪释放,可毕竟有人命在里面他应该承担一部分罪责,无论法律给他怎样的结果他都能坦然接受。
从看守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