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的这个回答才是最恐怖的。
到底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哥吉拉vs大王金德拉的怪兽大战啊?就在我慌慌张张、束手无策的时候,却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得到了援手。
神代医生的白大褂里忽然发出哔——哔——的响声。
“不好,患者在呼叫我了。”
丢下这句话,外科医生就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目送着他的背影,我无法不发出深深的叹息。
(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笨蛋一~!)
我不由得怨恨起神代医生来。
留下我一个人,要怎么对付已经大魔神化的雪啊?
果然,那个sè_láng混球就算离开了,雪的低气压仍然在无尽地发展。
只剩下两个人的病房里,暴风雪、龙卷风、台风和梅雨前线都并登陆了。
“同样的把戏,你到底要上多少次当才算完啊,白痴!还不如干脆被侵犯一次好了.你也能受点教训!”
好、好过分啊呜呜。
站在床边的雪不悦地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俯视着我的下半身道:
“快点把裤子拉上,难看死了。”
“不要啦~好色1”
我拉着内裤,做出人妖状。
我本来是想搞搞笑,缓和一下雪的怒气的,谁知却是大失败,他越发地把轻蔑的眼神倾泻向了我。
“三秒种,我给你时间做解释。”
“咦’咦咦々”
“三,二,一,零。时间到。”
“太短了吧?短过头了,三秒种我能说得出什么来啊1”
我高声叫着,可是雪从一开头就根本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
“你就这么想被人侵犯吗?那么我来侵犯你好了。”
咯吱,病床发出了倾轧声。,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觉得血液唰的一声从全身退下去了。
我怎么能忘记,会面不改色地把这种破天荒的台词付诸实行的,可不只有变态虐待狂医生个人而已啊。
“你被那个混蛋做了这样的事吧?”
雪优雅的手,伸向了我仍然毫无防备地裸露在外面的屁股。
({是啊——!)
我想要发出这样的喊叫。
可是现实里,我只是喉咙咻地响了一声而已,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我拼命地做着抵抗。
伸手去推开雪的身体,用拳头咚瞎地敲打着他的胸口,这样他还是不松手.我甚至用头去撞。可是,这些都只是自费劳力而已。
住院生活中体力大幅下降的我,不等把雪推开,自己就先耗尽精力了。
四面楚歌
叶山虹太,陷入巨大危机——!
“神啊!佛啊1基督啊!无论是谁都好。快来救救我吧『”
这么乱七八糟的祈祷,还可能会出现拯救吗’
在自己都想要吐槽了的悲哀之中,我已经是快哭出来的状态了。
但是,我的悲呜似乎是切实地传达到了救世主的耳中。
“欺负虹太的家伙,由我们来z!”
手端着玩具水枪站在那里的,正是连拼音都用得很勉强的幼儿园孩子们。
湿乎乎的病床。
湿乎乎的地板。
湿乎乎的窗帘。
湿乎乎的墙壁。
成为了水枪的牺牲品的病房,呈现出万分凄惨的状态。
为了帮助我而勇敢地进行了战斗的四个迷你版战士,还有连年龄差别都忘记、跟小鬼们认真对抗的雪。病房成为了他们的决战战场之后,如今就仿佛台风过境。
(啊啊.夸是晚上是涟地可住了啊。要到哪里去睡觉呢)
我很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
我从入口缓缓地打量着室内,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护士们在病房里忙碌地跑来跑去。
她们用抹布擦着地板,更换窗帘,还必须把几乎化为踏脚毯的被子全都换成新的才行。
因为必须要赶在就寝时间八点之前恢复这里作为病房的机能,护士们也都在拼命了。
“叶山,你到走廊上去。”
白衣天使们鬼气迫人地拼命收拾起来之后,想帮忙也帮不上、只会碍事而已的患者就被嘭地丢出病房去了。
(呜哇…被护士长给抓到了吗。妤可怜啊)
我从门边偷偷地向里面窥探着,只见房间的角落里,雪和小鬼们正在被头上长出弯弯曲曲的角来、化身红鬼的护士长进行着浓厚的说教。
嗯,不过从各种意义上说,他们的确是需要充分的反省吧。
特别是你,仓泽雪!
“哎呀呀,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幼儿园的呢。”
突然问.个声音从我的肩膀上飘了过来,我差点就跳起来了。
这个专门喜欢吓人的低沉美声,除了神代大夫不可能是其他人。
回过头去,确认了那张正在奸笑的面孔,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本来应该已经被雪击退的大夫,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被呼叫叫走了吗?难道你抛弃了自己的患者’”
“怎么会呢。我可是做出了最诚心诚意的治疗哟。现在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就想作为一天的收获来看看虹太的睡脸。没想到,看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别因为无聊就来看别人睡觉啦l
既然工作做完了,那赶快回家去不就好了吗!跑到不同部署的病房大楼来乱转,哪有这么行迹可疑的大夫啊
“会跟他们一个等级吵架,雪也还是个孩子呢。”
“说到底还不是你的错!托了你的福,我今天晚上说不定就要没床睡了。”